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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的脖頸，清瘦的鎖骨，還有線條漂亮的那一截腰。

他垂著眉眼的時候，酷酷的很不好相處，躺下來求她標記的時候，那雙眼睛又盛滿了盈盈水汽，像一彎小船盪進了無邊夜色裡，滑過漂亮的星子，沐浴著月亮的光。

講壇最後，那位教授還介紹了一下oga資訊素的一些特殊性。

賀芊想去吃飯了，但還是耐心看完剩下的一點。

主持人道：「alpha對於oga來說一定是佔優勢的一方，因為oga被臨時標記後，就會產生一種依賴的情緒，會讓他們誤以為自己愛上了那個人。」

王教授：「是的，這也是法律要重點保護oga，道德上也反覆強調要尊重oga意願的原因。」

賀芊盯著螢幕，覺得這段話不是聽進耳朵裡去的。

而是刺進去的。

突然，手機鈴聲響了起來，賀芊湊到螢幕前看了一眼，是薛星弋打來的。

「餵？」

「喂，賀芊，你在家裡嗎？」

「在……怎麼了？」

薛星弋正在往前走，聽見她的聲音頓了一下，皺眉問她：「你怎麼了，感冒了？」

賀芊：「沒有，你有什麼事？」

薛星弋：「我餓了，想吃飯，現在路過你樓下，我們一起吧。」

賀芊的家和薛星弋的出租房離得並不近，今天也不上學，誰都能聽出來，這並不是路過，而是專程來找她的。

賀芊抿了抿唇，問他。

賀芊：「薛星弋，我問你一個問題。」

薛星弋：「嗯，你問。」

賀芊覺得這種事並不是什麼隱晦的事情，大家說開了，是對彼此的尊重。

但不知道為什麼，對於薛星弋，她沒辦法保持理智。

她就快要把手機捏變形了，哽了幾下，心開始慌亂不堪，言語搖擺：「我、其實也沒什麼，我就是想問你……我。」

薛星弋明白了她想問什麼，低笑了一聲，語氣溫柔：「對，是你想的那樣。」

賀芊：「！」

他喜歡。

賀芊的心臟狠狠地跳了起來。

但激動的同時，理智又瞬間佔據了她的大腦。

oga的選擇會受到臨時標記的影響。

他們被標記後，會誤以為自己愛上了那個人。

賀芊長這麼大，第一次覺得自己的靈魂裂開了，拉扯成了兩半，天人交戰。

薛星弋腳步停在原地，帽簷壓低，手落在褲子的口袋裡。路過的人都以為這是個中二少年的耍帥動作，但其實，薛星弋在緊張。

薛星弋：「所以，下來吃飯嗎？」

薛星弋聰明，他不會讓她為難。

不像李燃，丟擲一個明確的問題，抓著她要一個明確的答案，這就很沉重，讓人覺得被脅迫了一般。薛星弋不過是問她，要不要下來吃飯？

這和答不答應沒什麼關係。

但卻能表達一個態度。

如果她不下來，就是覺得有負擔，他就明白自己要換一種方式追求她，而且這段時間不會再來打擾她。

如果她下來，那他會馬上告白，不會再拖拖拉拉。

但薛星弋沒想到，賀芊沒說下來，也沒說不下來。

話筒那邊語氣堅定，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一般，對他道：「薛星弋，等年底，如果你那時候還喜歡我，我就下來吃飯！」

薛星弋站在一顆樹底下，耳邊響起女孩兒認真的話語後，就變成了嘟嘟的忙音。

薛星弋愣了片刻。

一陣風吹了過來，吹開了薛星弋額前細碎的頭髮，他捏著手機低下頭，輕輕笑了下。

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