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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芊就和他解釋：「他是我同桌，我給他補課，他姐姐請我們吃頓飯。」

「他姐呢？」

「走了。」

李燃：「芊兒，你缺錢跟我說不好嗎，為什麼非要教他。這樣，你別教了，他給你多少錢我給你多少，你來教我。」

賀芊樂了，「你又不考大學，學什麼啊。」

李燃錯了錯牙，他的手指繃緊，彷彿在醞釀著什麼。

「芊兒。」

「嗯？」

「其實，我一直就都挺喜歡你的。上次車裡那個花兒，就是想送你來著，慫了下，沒送出去，你要是不嫌棄我沒文化……」

賀芊：「等等，你認真的？」

賀芊和李燃是鄰居，小時候一起玩泥巴的，當時李燃年紀大點，小區裡的孩子都聽他話。

賀芊那時候一直覺得，自己會嫁給他。

不過長大以後就不一樣了，賀芊分化成alpha，整個青春期腦子裡全是自己拿著寶劍擊殺惡龍拯救公主的故事，李燃就自然而然地成了兄弟。

李燃：「嗯，a和b也可以在一起的。」

賀芊看著他：「讓我想想好嗎？」

李燃確實人不錯，現在社會開放，沒人會在意性別，鞋穿自己腳上自己舒服就行。賀芊不知道他們倆當戀人和不和諧，反正當朋友是挺舒服的。

或許也有可能呢。

李燃聽賀芊這麼說，眼睛亮了亮，伸出手來牽住賀芊：「你答應了！」

賀芊被他逗笑了。

她哪裡答應了，不是說了考慮一下。

賀芊正要解釋，餘光裡撞入了一雙黑亮的眼睛。

薛星弋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走廊的另一端，目光落在賀芊和李燃握著的手上，他默了幾秒，然後低下頭，竟是直接從他們身邊走了過去。

賀芊：「薛星弋！」

不知為何，賀芊心裡有點慌。

和眼下這幅有點狗血的場景沒關係。

因為她和誰在一起，或是決定喜歡誰都和薛星弋沒什麼關係，但賀芊卻是另一種心慌。

因為少年從她身邊經過的時候，她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清酒味兒。

那是他資訊素的味道。

薛星弋離開餐廳，腳步有些虛浮地往停車場走，一輛電車從他身邊嗖的一聲開了過去，少年微愣，隨後肩膀才輕輕顫了一下。

賀芊看著心驚膽戰的，連忙掙脫開李燃的手，朝著薛星弋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賀芊追到停車場，將人拉住了。

那隻手腕被拉住的時候，熱度沿著肌理滑了過來，賀芊能感覺到他面板下的滾燙熾熱。

賀芊：「你怎麼了？」

薛星弋抬眸，纖長濃密的睫毛宛若即將振翅高飛的蝴蝶，雙瞳濕盈盈的霧氣以及微紅的眼角都讓人看著無比心疼。

他抽回手，偏過頭帶著鼻音道：「我沒事，你走吧，你朋友還在等你。」

薛星弋說完，身子卻擋在了賀芊和停車場出口的中間，剛好就是賀芊沒法離開的位置。

賀芊失笑。

她過來，重新牽住薛星弋：「我不走，你上車去，讓我看看你怎麼回事。」

薛星弋站著不動。

賀芊：「我抱你？」

薛星弋這才抿了抿唇，抬腳上了自己的車。他奔著駕駛位去的，被賀芊拉住衣領子拽到了後排。

賀芊後腳跟上來，拉過薛星弋的肩膀聞了聞他的脖頸。

腺體上浮著一層淡淡的酒味兒，但並不會隨著空間變小而增加濃度，彷彿只是有什麼東西沾在上面了，散發出清幽的味道。

賀芊：「你把剩下的酒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