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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派和善的模樣，卻讓秦廣林等人起了一聲雞皮疙瘩：被同樣人設的林雅詩欺騙過的他們，往後是一句鬼話都不會聽的了。

江以寧並不打算跟他浪費時間，開門見山地問：「子無洞萬鬼失蹤之事，鬼王可知有什麼內情？」

她這個問題問得旁人一頭霧水，鬼王付晉眼神卻閃了閃，顯然知道內情。

他微笑道：「你闖入我的地盤，打傷我的人，我為何要告訴你？」

江以寧二話不說，果斷開打。

林雅詩發現江以寧的目的是找鬼王問子無洞之事，她鬆了一口氣，對蘇先歸道：「我便說，最希望你死的人是她，她又怎會來救你呢！」

蘇先歸將目光從江以寧的身上收回，眸中的光淡去，舌尖有苦澀的滋味蔓延：「是呀，她又怎會來救我呢！」

「你承認你是百劍仙蘇無名了？！」

蘇先歸：「……」

「你是蘇博士嗎？」江遠卓靠近蘇先歸，悄聲問。

他撿回了玉牌，發現上面有一亮點。這是書院的玉牌的作用之一，當他將位置發給了另一人後，另一人若是檢視了他的位置，並且出現在附近，那麼玉牌便會有回應。

他只給蘇先歸發過位置，加上這一身衣服，他又沒有眼瞎，自然認出來了。

「不是。」蘇先歸道。

江遠卓：「……，哦。」

行吧，對方既然不願意承認，他也沒必要執著，畢竟對方能來救他們，就已經算仁至義盡了。

秦廣林跟郭汜也朝蘇先歸靠攏，他們沒了林雅詩的約束，紛紛將自己的靈器法寶都拿了出來，準備搏一搏。

「蘇博士，我們不去幫佩仙仙君的忙嗎？」秦廣林問。

蘇先歸看著他們：「我不是你們的蘇博士。」

「好的，我們知道了，蘇博士。」秦廣林跟郭汜異口同聲道。

蘇先歸一噎，不再跟他們多言。她抬頭看向江以寧跟鬼王，二人境界修為相近，且一出手這兒的亭臺樓閣就跟豆腐渣一樣瞬間被摧毀。但是無論那邊打得多激烈，始終沒有波及這邊。

春花坊不少鬼修躲避不及，被瞬間消滅，驚得高階鬼修紛紛躲藏。

林雅詩躲在一旁治傷，她看著蘇先歸肩上的塵靈鳥，目光陰毒，正暗暗想著要趁其不備下手時，塵靈鳥的腦袋一歪，一隻眼盯著她看，嚇得她不敢再有別的心思。

目光一轉，她看見那邊的打鬥已經到了白熱化，鬼王付晉更是掏出了他壓箱底的夜叉戟，有如此靈器相助，他很快便壓制了江以寧。

付晉遊刃有餘地應對江以寧的進攻，心裡也越發輕鬆散漫，生出了調戲江以寧的心思。

「都說佩仙仙君年輕時膚白貌美如霧凇，因而得『傲霜花』之名。想來也不是一開始便戴面紗示人的，莫非是這些年修煉出了岔子，相貌變得醜陋不堪，才戴上面紗的？」

江以寧內心毫無波瀾，甚至連眼神都懶得變一下。

付晉覺得自己被看輕了，他惱羞成怒：「我今日便要揭開你的面紗！」

「魂來！」他長嘯一聲，原本清朗的月光再度變得濕寒陰冷，霧靄將明月籠罩，天地間也變了色，無數的亡魂湧來，成為了鬼王驅策的陰兵。

不知何處刮來的風吹得衣袍獵獵作響，江以寧的衣袂也被陰風颳起，「嘎啦」一聲，衣角被劃開了一個口子。

在秦廣林等人的眼中，端方優雅如江以寧，從未有如此狼狽的時候，可見她確實遇到了敵手。縱使他們想上前幫忙，卻也被蝕骨的陰風吹得無法動彈，臉上甚至像被刀割一般疼。

他們意識到，剛才的打鬥便如同嬉鬧，這才是鬼王真正的實力！

林雅詩發出了桀桀的怪笑聲，她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