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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xx檔案是吧,我剛剛正好查了下,喏,小單你帶走吧。」一個綜合部的同事突然從後面工位過來,笑著跟單鬱打招呼,接著又跟郝闌玩笑,「哎,闌姐泡茶啊。」
「害,好久沒喝過公司的普洱了,還怪想念的。」郝闌轉眼就變了個笑眯眯的神色,「走了。」
臨走前,又瞥了單鬱一眼,沒什麼表情的那種。
「……」
單鬱不明所以。
她抱著檔案往回走的時候,眼前時而晃過這些天來絃音的其他同事待她的友善跟寬和,時而又晃過剛剛那位不認識的「闌姐」看她時的眼神。
心底莫名的不安,還有一絲絲沒底。
單鬱想起前些天溫奶奶勸她上學時說的話,又想起小時候村裡老爺爺說的話。
她這些天在絃音雖然什麼都不懂什麼都在學,但是似乎沒有辦砸過什麼事情,一切都是比較順利的。
可現在,她突然有一點懷疑,自己是真的勝任了這份工作嗎?
或者說,這些天她的「適應」真的如表面上那樣是被認可的嗎?
在絃音這種人才輩出的公司裡,她只是個唸了一年鄉下高中,而校外務工經驗全無的白紙一樣的,未成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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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兒,在學校好好跟同學相處,要多交朋友啊。」開學當天早晨,溫奶奶和溫亦弦都起了大早,陪著單鬱吃早餐,溫奶奶有著所有長輩的通病,看著孩子去上學總是免不了擔心這擔心那,事無巨細都要囑咐一遍,「中午在食堂也要好好吃飯,飯後記得喝一瓶酸奶。」
單鬱咬著一隻鹹蛋黃的可頌,安靜點頭一一應了。
本來奶奶的意思是第一天上學讓溫亦弦開車送送單鬱的,但趕上唐初雪的i音樂會,溫亦弦作為老闆兼好友得去做嘉賓。
「反正是下午場,來得及的,你還是先送鬱兒一趟吧。」奶奶到頭又不放心,「鬱兒又不熟悉一中,還有老師什麼的,你當姐姐的作為家長再去打打招呼認認人好些吧。」
單鬱低頭喝著豆漿,聞言悄悄瞟了眼對面的溫姐姐。
溫姐姐剛好也看向她,她們這段日子工作生活都攪合在一起,也培養出了一些小默契,她看出溫姐姐眼神裡是詢問她的意思。
單鬱先用眼神回答了不必,又跟溫奶奶說,「奶奶放心吧,我自己能行的。」
「是啊,單鬱又不是小孩子了。」溫亦弦跟腔敲邊鼓,「誰家高二的學生還要家長陪著去的,現在小孩子都很自立的,倒時候其他學生要覺得鬱兒太幼稚不跟她交朋友的。」
溫奶奶一聽,比起單鬱不熟悉地方,她更擔心的是單鬱不能融入集體,只好打消了溫亦弦送單鬱的念頭。
但無論如何,心裡還是會擔心單鬱。
最後,送單鬱出門的時候,溫亦弦替單鬱拉了拉書包帶子,笑著拍拍單鬱的肩膀,「晚上見。」
溫亦弦相比溫奶奶的嘮叨,甚至沒跟單鬱說一句囑託。
但單鬱依然能感知到溫姐姐對她的關心,她知道溫奶奶和溫姐姐都很擔心她。
她不想已經吃人家的住人家的欠人家的錢,現在連上個學都還要人家擔心,她也想既然來了學校那就好好念書,好好跟同學相處,過去的事就都過去了。
可是她沒想到,開學第一天,她就被人嘲笑了句——鄉裡寶。
第11章
單鬱是轉學生,但高二剛好趕上文理分科,各個班級都是大重組,她的出現倒也不顯得那麼突兀了。
「老規矩啊,還是按上學期期末的年級排名來選座位。」她的新班主任在講臺上敲了敲黑板,「現在都去走廊,我念一個名字進來一個。」
同學們稀稀拉拉地陸續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