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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又給言衿續了杯酒。
「害,這麼客氣,還給我倒酒。」言衿顯然當作她是在求教追人獻殷勤呢,張口就來,「我教你,沒成年有什麼,先許諾就好了,咱們可以先讓你倆訂個婚,把人給預定下來嘛。」
好的,這下溫亦弦氣到直接不吭聲了。
言衿眼睛在溫亦弦身上掃了那麼幾圈,發現再沒有辦法撬得人開口,終歸是洩了氣。
「好了好了,知道你不樂意了,不說這個了。」言衿不滿又有點不甘,嘟囔了句,「未成年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還拿人當助理,你用童工你怎麼不說?」
童工的定義明明是16歲以下,單鬱剛好卡在了這個點上,根本不算童工。
溫亦弦懶得解釋,「我樂意。」
她敲著桌子數落人,「資本家的剝削是刻在骨子裡的,要不我明明在休假,言總怎麼還把我弄到這兒來,忙活到這個點,就為了給你家女朋友做新專輯呢?」
「……」
這回兒,輪到言衿啞口無言了。
「哪有,分明是溫總熱愛工作。」言衿打著哈哈,「再說,這不是你絃音的地盤嗎?」
玩笑話說夠了,一場飯也吃到了盡頭。
言衿丟開酒杯,這才換上認真的派勢,兩人喝了幾口熱茶,「小孩挺乾淨挺單純的。」
溫亦弦很贊同。
「早熟了點,非常懂得看人眼色,各種場合也不會多說話,內心更是有自己的想法。」言衿感嘆,「不過顯然社會經驗太少了,從小窩在一個地方,估計也沒接觸過什麼人,加上性子悶了點兒,只怕日後想跟同齡人相處,有些費力。」
雖然今天跟單鬱是聊著工作啊助理之類的,但是言衿清楚溫亦弦的心思,不會真的放任小姑娘就這麼輟學的,那麼等暑假開了學,單鬱終歸是要跟同學融入的。
然而照單鬱這情形,不管是即將入學的近況,還是未來真正進入職場,都挺令人擔憂。
「婚約什麼可以不作數,可既然你已經認了人家做妹妹。」言衿嘆了口氣,收拾好東西起身離席,手按在溫亦弦的肩上,「往後費心的地方不少,有點兒耐心。」
「嗯。」
溫亦弦面上輕笑了下,一時有點兒不是滋味。
說不清是什麼感受,這話奶奶跟她說過類似的,叫她對單鬱多費費心。
她想,她年紀也不大,確實也沒給誰做過姐姐,可現在不一樣,她有了單鬱。
往後,她一定要再把單鬱放在心上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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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溫亦弦回來得太晚,家裡靜悄悄的,只玄關還留了一盞燈。
因為太累,溫亦弦泡澡還差點打瞌睡,出了浴室也沒記起每晚必喝的牛奶,沾上枕頭,眼睛一沉就睡了過去,只是一整晚都睡得不深,迷迷糊糊,醒醒睡睡。
次日清晨,溫亦弦下樓吃早餐的時候發現小鴕鳥今天起得老早,第一個坐上了餐桌。
「怎麼起得比昨天還早?」溫亦弦拉開椅子坐下,瞥了眼牆上的掛鍾,「這個點,奶奶都還沒醒呢。」
單鬱難得主動笑了下,有點兒不好意思。
作為家裡新成員,昨天她就是起來最遲的一個,今天當然不好再睡懶覺,所以早早起了床,可沒想到剛坐上桌,溫亦弦也這麼早起來了。
「以後不用這麼早,我是因為有晨跑的習慣。」溫亦弦在吐司上抹上黃油,咬著說話,「你就跟奶奶那個時間一起起來吃早飯就行,反正我還要回來沖個澡的,到時候再一起去公司。」
單鬱點頭,立馬又搖頭,「我,跟你。」
「跟我一起吃早飯?」溫亦弦好笑地搖頭,不知道單鬱在堅持個什麼勁。
「嗯。」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