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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無華玩弄玉扳指的手抬起，輕輕擺了擺，鬼艷馬上收回了充滿殺氣的眼神，依舊是開始那副冷地似冰的神情。「我知道，這些年來難為你和澹臺嚴了，就算不顧你們的付出，我上面不還有死不瞑目的祖先嘛？我該如何做，我自是曉得，我的命本就不屬於我的。」

商無華停頓了下，又繼續說道：「聽說前些日子，有人對澹臺輕煙行刺，還險些喪了性命，眾多大夫都束手無策，不知現在如何了？」

「已無大礙，幸得一位年輕女子相治，大概現在都能跑能跳了吧。」青鳥一峰小心回應。

「哦？這麼多大夫都束手無策。卻是讓一個小女子治好了？有趣有趣。」商無華說這話好像心不在焉，其實心裡卻在思索。

「正是，這位姑娘是以內力救活煙兒。」

「內力？」

「是，而且不低。」

「真是有趣，不低？有多高？」

「若是單說內力，在下有七成把握勝之。」說這話時青鳥一峰啞然地笑笑，自己練武幾十載，每日從未間斷，卻是隻能有七成的把握。

「現在的女子都怎麼了？像是一個個都要超越男子般，最令人頭疼的殺手組織『霓』，據說主要的人物也是七個芳華絕世女子。真是令人髮指的違背常理。」商無華好像發現了有趣的事情一般，眼裡笑意更濃了。

「令人髮指？怕是鬼艷該是第一個讓人髮指的吧？」青鳥一峰心裡暗道，偷偷地瞄了眼鬼艷，卻是依然的神情冷漠。

「如此女子，真是值得一見。鬼艷，有沒有興趣和她比試比試？」商無華笑笑地問道。

「不需要比試，已經知道結果。」鬼艷說這話絲毫不掩飾地自信，一個青鳥一峰有七成把握勝之的人，還沒資格在她面前說比試二字。

青鳥一峰輕輕點頭，對鬼艷的自信報於認同，怕是隻有那個『霓』組織的首領紅蝶方能與鬼艷一戰吧，據說，紅蝶曾一人刺殺四個站在武林頂端的高人，四人聯手，卻還是被紅蝶輕取性命。

當別人檢視四個高人的屍體時，卻發現只有額上的一點紅，這個傷口是由一指所造成的，連頭蓋骨都碎裂了。再無其他傷口，可見，都是一擊得手致命，別人沒有見到當時情景，卻是個個冷汗滿頭，能一擊致命四個聯手的高人，說明那四個人根本就沒有還手餘地，這等境界確實聞所未聞。

不過自此以後就再也沒聽說過紅蝶出手了，或許是已無人值得她出手了吧。

「青鳥一峰，你回去告訴澹臺嚴，過些日子我會到他那坐坐，順便看看輕煙，聽說已經出落地不可方物，人稱黎都第一美女。」商無華眼裡滿是追憶之色，想起了那個七歲就美的不像話的可愛小女孩。

「少主，這個時候……怕是不妥吧？若是少主有什麼不測……」青鳥一峰面有難色。

「哈哈……，無妨！若是這都怕，那我就做不得你們少主。你去吧。」商無華說完放下手中茶杯，慢慢起身，然後往裡面去了。鬼艷跟在後面，就像是商無華的影子。

青鳥一峰看著商無華病態的樣子，走路好像都很吃力，眼裡不免一副擔憂之色，但是他卻沒注意到商無華的步伐，幾乎每一步的距離分毫不差，這個在世人眼裡的病弱的少主是否真的如此？怕是這個答案只有自認為是商無華狗的鬼艷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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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青夭覺得無聊，在澹臺將軍府的後花園中散步，前幾日窺視自己的人不在。

清明的雨把花園裡潤得葉綠花紅，而青夭卻對一株在花叢中的小草很感興趣，口中喃喃：「年華耗盡，繁花終落，萋萋小草，叢生可滅百花！」這時，從遠處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