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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祝玉妍遠遠指了指遠處飛速向前奔進的馬匹。

婠婠眯著眼看了看：“宇文化及兄弟！”

祝玉妍冷哼一聲：“這麼快就坐不住了，宇文化及真是讓人失望。婠婠，我們走！“

“是！”

婠婠立刻飛身跟隨在祝玉妍身後，二人在空中幾個起落，就在夜色的掩護下隨宇文化及步入皇宮。然而，在二人不知道的是，當他們離開剛才的地方不久之後，燁霖和石之軒的身影亦出現在剛才她們兩個停留的地方。

石之軒抬手碰了碰方才祝玉妍扶著的柳樹，嘴角微挑：“妍兒啊妍兒，果然還是你最瞭解我呢？只是，到底，你又想做什麼呢？和我賭氣麼？嗯？”

對於石之軒的自言自語，燁霖則完全沒有興趣，這個時候，他滿腹的心思都落入了一個很奇特的氛圍當中。這裡，是江都麼？很多時候，那些很久都沒有或者說刻意忘記的過去，此刻正在以一種迎面而至的姿態一點一點向他走來。

離這裡越近，感覺離真相越近。是因為大隋皇室的緣故麼？

突然間，一陣揪心的疼痛襲擊了全身。燁霖身體微顫，幾乎站不穩，猛一下拉住樹幹，身體微微向前傾。體內的真氣頓時紊亂，四處亂竄，就如同身體要爆炸了一般。燁霖臉上的冷汗大滴大滴的滾落，然而，他始終咬著牙齒，不肯悶哼一聲。石之軒見狀，出言道：“用精元之力，將其壓制。”

燁霖閉上眼睛，在身體裡面四處搜尋那股最為霸道的力量，再緩緩誘導之。寒冰劍氣原本至陰至寒，而邪帝之功又霸道凜冽。兩種不同的真氣在身體內相互纏繞，搏擊，一點一點相互鬥氣。直到其中一股能夠敗下陣來而已。寒冰劍氣與邪帝之功原本是不相容之力，然而因緣際會之下，種於一人之體，也不知是禍兮福兮？

看見燁霖打坐在楊柳之下，面容漸漸由青黑轉為正常，石之軒始終只是淡淡的表情，待燁霖運功完畢，方抬頭道：“出來吧。”

楊虛彥和帶著面具的中年男子從“咻”一聲出現在他們面前。楊虛彥用一種沉痛的目光看著石之軒，說：“師父，為什麼你會帶燁霖來，會是帶他。我才是你的徒弟。我才是！”

對於楊虛彥的哀怨，石之軒不以為然：“你不是有個好舅舅麼？”

舅舅？燁霖的目光落在帶著面具的中年男子身上，那人一身青衫，顯得遺世獨立。孤傲青松，他抬起袖子，轉而輕鬆將面具摘取下來，那臉，赫然便是魯妙子。

“果然，什麼都瞞不過你啊！”說不清楚是什麼口氣，魯妙子唯有嘆息。

石之軒冷哼一聲，不置可否。而燁霖，表情則有些複雜。是意料之內又在意料之外。雖然，早已經有了懷疑，然後。當這一切這樣呈現在他面前的時候，燁霖有些怔然：“原來一直都是師父啊。”

“是我。”魯妙子點點頭，“我就是虛彥的舅舅，先太子妃是我的妹妹。那麼，燁霖，既然已經知道，你作何所想？”

“我嗎？”燁霖的眼中很快掠過許多的情愫，最終堅定地點點頭，“我只知道，師父對我有養育之恩。”

“不錯，果然有情有義，我沒有看錯人。”似乎極為滿意，魯妙子撫了撫青須，呵呵笑著，轉而對石之軒，“之軒，原本我就不打算瞞你，這個世上也沒有什麼事情可以瞞過你。反正燁霖也遲早都會知道。現在，我們還是先去皇宮，免得錯過了好戲！”

先太子妃的兄長，不是應該視他如仇人麼？就算是有著血緣相連的楊虛彥亦會用那種仇恨轉嫁在無憂夫人之子的身上，那麼連絲毫血緣關係也無的魯妙子呢？究竟，他多年，目的又是什麼？僅僅是為了讓他幫助楊虛彥奪得天下之主位麼？

師父啊師父？到底，你的目的是什麼？在我的身上，你們都想要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