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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時候睡著的他自己都不知道。

警校每天早上六點就要起床集合跑操，他生物鐘習慣了，六點左右自動就醒了。

但人還迷糊著，眯眼看了看窗外蒙蒙亮的天，聽到床上淺淺的呼吸聲，把身上的被子踢了，手腳並用爬上床去，兩三下把被窩裡的小姑娘扒到自己懷裡來，抱緊，繼續睡。

這一覺就睡到九點多。

睜眼的時候，發現懷裡的小姑娘好像早就醒了，仰著小臉看他，好像在數他的睫毛。

看他醒了，嘴角彎出甜甜的笑，往他懷裡蹭了蹭，埋在他胸口，軟乎乎說：&ldo;我肚子餓了。&rdo;

香軟在懷，不硬也得硬。

還他媽是早晨。

他也不知道小姑娘感受到他的異樣沒，儘量讓下半身遠離她，低頭親了她一下：&ldo;想吃什麼？&rdo;

戚映說：&ldo;冰糖葫蘆。&rdo;

季讓用手指彈了下她額頭：&ldo;不行。忘記上次牙醫怎麼說的？是不是想長滿蛀牙以後什麼都吃不了？&rdo;

她噘了下嘴，撒嬌，蹭他頸窩：&ldo;就吃一顆好不好？買一串，我就吃一顆，剩下的都給你。&rdo;

季讓被她蹭得全身起火，想推開又捨不得，緊繃著唇，快憋死了。

戚映不知道是不是碰到了什麼。

一下不動了。

半天，小心翼翼從他懷裡爬出來，像怕驚動什麼似的，小聲說：&ldo;好吧，我不吃了。&rdo;

季讓覺得再這麼下去自己遲早要壞。

他去浴室沖了個冷水澡，等戚映洗漱完，兩人一起把房間收拾了。不知道下次過來是什麼時候，被褥都裝進衣櫃裡，然後鎖好門去吃飯。

上次沒看成故宮，現在人不多了，總算可以去了。

他提前在網上買了票，取票也方便很多。秋末的天有些陰沉，故宮看上去也格外清冷肅穆，他沒什麼興趣，戚映倒是提前做了攻略，拉著他挨著挨著參觀。

上輩子她沒進過皇宮，想像中，應該就是故宮這個樣子吧。

她見季讓懨懨的，興致缺缺，晃他的手逗他開心：&ldo;說不定你以前也在皇宮生活過呢，看！有沒有一種熟悉感？&rdo;

季讓掀起眼皮瞟了兩眼，小寶貝說是什麼就是什麼，他點頭：&ldo;有，我上輩子肯定是個暴君，天天不上朝，獨寵你一人。&rdo;

戚映快被他笑死了，小聲嘀咕：&ldo;才不是暴君呢。&rdo;

季讓聽見了，揉她腦袋：&ldo;那是什麼？&rdo;

她抿了下唇，若無其事的：&ldo;肯定是大將軍，特別厲害的那種。&rdo;

季讓說：&ldo;哦，我是將軍，那你是什麼？&rdo;

小姑娘不說話。

他幫她安排了個人設：&ldo;你肯定是個小公主，等我打完勝仗，回來就娶你那種。&rdo;

這下子戚映也不想逛了……

季讓不知道小寶貝怎麼突然變蔫兒了，還以為她累了，沒再接著逛下去，牽著她從出口離開，查了附近的美食街，帶她去吃飯。

快到傍晚的時候，才把她送回學校。

那日之後，b市就逐漸入冬了。

北方的冬天，雪下得猝不及防，一夜時間就鋪滿了整座城市。

校園裡，那些站在大雪中興奮得跟打了雞血一樣的學生，不用問，鐵定是南方來的。

夏曉和歐陽碧也特別激動，拖著戚映去堆雪人，正堆到一半，戚映電話響了。今天正好是週末，季讓過來帶她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