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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禹臉色不變,聲音低沉卻有種做賊感:「在想你那日說梵音恨我讓人肉身被毀,也恨我明知兇手是誰還不管。」
祁司鈺竟不知他在大婚當日想這些,不由得蹙眉:「你不知道?」
封禹見他願意搭理自己,頗為誠實地點頭:「我記憶裡梵音的死很自然,與他人無關。」
祁司鈺眉頭皺得更厲害,審視般看他,真的?
第10章 第九章
封禹大抵知道他想問什麼,眉頭緊鎖,有幾分憂慮:「你似乎也沒有騙我的理由,這事兒到底哪裡出了問題,還有待商榷。」
若不是祁司鈺自己便是梵音,也要被封禹這番話說的懷疑記憶出現問題。
他對封禹還有未能解開的疑問,但……他仔細觀看封禹神態,並不像是在說謊。
祁司鈺不常在天界走動,卻對天界也有所耳聞。
堂堂天帝,想給自家兒子捏個假記憶,再讓人從旁佐證,也不是難事。
祁司鈺也並沒有因為這個猜想便隨意相信封禹。
身為九尾狐時的隕落,導致他對深陷當年事件裡的人都無法交付真心。
封禹,這麼簡單的招數,暫時得不到他的信任。
祁司鈺偏頭不看他,清亮的鳳眸裡有著冰冷:「愛信不信。關於梵音的事,我沒騙你,他就是恨你。」
封禹低垂的長睫毛遮住那雙漆黑的星眸,說話帶著顫:「恨我不能為他報仇?」
「我若說是,你是不是就要挺身為他報仇了?」祁司鈺轉過頭,面無表情看著封禹。
封禹依舊沒有抬眸,似陷在自己情緒裡:「我需要查清楚。哪怕為他報仇,我也要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很好。
封禹當真不是個為心上人失去理智的人。
祁司鈺想,我方才為何會生出他一怒火燒天庭的念頭呢?
曾經與封禹相處那麼些時日,他還能不瞭解此人是何性子嗎?
祁司鈺幽幽道:「那你查吧,能查到算你厲害。」
封禹這時總算抬眸深深看他一眼,很隨意道:「無礙,有樂卿在旁幫忙,我想我能查得更快。」
祁司鈺最不想聽見的一個名字就有樂卿。
一聽封禹要找這麼個心黑玩意兒幫忙,祁司鈺當場炸毛:「你找他幫你?你是不是缺心眼兒?」
祁司鈺炸毛的太突然又太融入情緒之中,沒有留意到封禹眼神中一閃而過的探究。
封禹不說話,他還在罵罵咧咧:「我看你不僅是缺心眼,還沒腦子,是不是他是你身邊人,你才睜不開眼睛?」
「封禹,你遲早有天會被身邊人害死!」
祁司鈺炸完毛才發現從始至終封禹都沒出過聲,再看對方抿唇一言不發的樣子,他倏然收聲。
他是不是說太多了?
這情緒上頭真是要不得,他轉過頭倍感頭疼的捏捏眉心,這種情況沒有下次。
封禹願意相信誰,那便相信誰。
他沒事多管什麼閒事,愛咋咋地。
話是這麼說,接下來的大半日,封禹能察覺出祁司鈺的不高興。
兩人合籍結束便回到封禹所居住的絳雲殿。
祁司鈺進殿連句話都不和封禹說,輕車熟路去了主殿。他困死了,一點不想去管等會兒封禹想做什麼。
封禹站在殿外那顆大梧桐樹下,星月被樹葉遮去光亮,也遮住封禹陰晴不定的神色。
祁司鈺一覺睡到後半夜,渾身上下硌得慌,他隨手一摸。
哎呦,紅棗,桂圓,花生。
沒想到堂堂天庭,還講究人間這套。
就憑他和封禹這互相看不順眼的情況,還想著早生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