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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來人間,哪能看見?」封禹拎起酒壺繼續喝,自成婚以來,他有諸多疑問。
不好問父君,也不好問更多人,唯有能做的就是靠自己將疑點調查清楚,反覆推敲出真相。
事實卻是他越想弄清楚越是迷惑,很多很多的疑點。
打從陪祁司鈺來到人間歷劫起,他解開的謎點遠趕不上冒出來的疑惑。
今日抓到的那團黑霧也是,生生說出與祁司鈺一樣的話來。
如若不是真的,對方又哪裡知道祁司鈺編過這麼套說辭忽悠他呢?
封禹難受的又連喝幾口酒。
借酒澆愁沒能進行到底,被旁邊伸出來的瑩瑩玉手半路截胡。
祁司鈺仰頭喝了口,瀟灑一抹嘴,對上封禹探究眼神,他揚唇:「你一個人喝算怎麼回事?來,這兒有烤鴨片下酒,心情不好是吧?我陪你喝。」
封禹沒有從他手裡妄想搶回酒壺,而是又取了壺新的。
「你怎麼知道我心情不好?」
「都寫在臉上了。」祁司鈺捻著片烤鴨塞進嘴裡,做小鳳凰和做人吃到的東西味道不同,做人吃的更美味些。
嚼完薄而香脆的烤鴨,祁司鈺發現封禹沒說話,扭頭看過去:「是因為魔物說的那些話嗎?」
封禹搖頭,看向夜空的眼睛很空洞,彷彿此時在他眼前的人是個沒有靈魂的空殼,連說出來的話都綿軟無力:「他的話讓我想起了與你成婚前後的事,細枝末節都表明有問題,偏生我沒有意識到。」
「這也不是你的錯。」提及過往,祁司鈺吃喝也慢下來,到嘴的烤鴨片也不如先前美味。
祁司鈺在恨不恨封禹這事兒上也糾結過,後來看見對方的態度就明白恨與不恨,或許沒那麼重要。他只管報復就完了。
可惜,封禹如今對他頗多照顧,思慮周到,他不能過分恩將仇報。
暫且和平相處著吧,待事態明瞭,再算二人間的恩怨。
「別不開心,你掛念著的人在鳳族好著呢,所追查的事不順利嗎?」祁司鈺又問。
封禹:「你知道我在調查什麼?」
祁司鈺這時已經喝空一壺酒,還倒過來看看有沒有,確定真沒酒了,他悻悻道:「這很難猜嗎?封禹,你想做什麼太好猜了。別說我知道,天帝他們肯定也知道,不,是任何盯上你的人都能知道。你如今跟著我在人間跑,反而讓他們弄不明白你到底看重什麼了。」
封禹聽這話音就知道他醉了。
清醒時候的祁司鈺不會說這麼多,苦口婆心,恨不能掏心掏肺。
封禹瞥見他泛粉的雙頰,很是無奈,說這酒易醉人的話他是沒信啊。
醉醺醺的祁司鈺意識不到自己醉了,伸手想要拉著封禹哥兩好,鳳眸含水波光瀲灩:「我說那麼多,你懂我什麼意思嗎?」
封禹故作不知:「你什麼意思呢,要和我說說嗎?」
「你還真是…」祁司鈺的話沒說完,嘀嘀咕咕的,「封禹,這麼多年過去,你還是那麼喜歡逗我。」
封禹抓住重點,按住想要繼續試探的心,順著他的話音聊:「喜歡你才逗你的。」
「呸。」祁司鈺推了下封禹的臉,冷笑道,「真喜歡我會認不出來嗎?騙人,就知道騙我玩。」
封禹覺得這話很明顯了,但他還想知道更多。
比方說,祁司鈺親口說出他就是梵音的事實。
這對封禹而言太重要了,心有猜想與得到承認差距很大。
猜想長久得不到驗證彷彿懸掛於頭頂的大刀,關鍵時候心驚膽戰,這該有多讓人惶恐。
封禹不想要這種生活,主動出擊遠比坐以待斃要好。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封禹的手虛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