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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得到天下而讓天下動盪不安，這，還真是差勁呢。”她喃喃自語，讓一旁的禹城又隨之一怔。

“那你說，誰不會為了天下而不擇手段？”

他眯著眼，仔細的端詳著她，在陽光下，原本淡然的她突然笑了，還是那麼溫潤無害，讓人怎麼也看不透她。

“禹城，你可真是個危險的人。”

禹城心裡一縮，抿著嘴唇，心裡越發的警惕起來。對他而言，看不透的人最是危險，所以，他必須遠離她。

而這事過後沒多久，禹城終於在某一天，消失離開了。

憐兒對此，怨聲不斷。

“小姐，你說你救了他，他倒好，連句謝謝都不說就一聲不響的走了，這算什麼啊？！”

慕芸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說道，“他能走能跑，遲早有一天要走的，我當初救他也是順手的事情，為什麼一定要他說聲謝謝，他說聲謝謝我就得到了什麼嗎？”

“可是小姐……”

“憐兒，”慕芸打斷她的話問道，“顧炎的手已經快好了，我也該放心了。過些天我要去看下天源山的那批隱衛了，似乎也是時候派上用場了。”

“小姐準備動用那些隱衛做什麼？”憐兒臉上的表情又興奮又疑惑。

“沒什麼。”她放下杯子，心裡恍惚不定。”

“明天我還要去看顧炎，你派人讓燕王爺一道去吧，就說我有事找他。”

“是。”憐兒心裡疑惑，卻也沒再問什麼。

十二月，天氣已然入了冬，慕芸拾綴了幾件棉被後，又前往到了顧炎的小屋。厚重的雪使得馬車前行的格外艱難。

一路晃晃顛顛的來到小烏後，她推開門，裡頭一如既往的散發著濃重的藥味。

她哈了一口氣，對著裡頭的人說道，“可是感覺又好了一些？”

“恩。”顧炎笑著點了點頭。

“我原本以為沒希望的，想不到那沐公子的醫術的確很是了得。”

“恩，他別的不會，就這個我也不得不佩服。”說著，她命人從馬車裡取出棉被，然後親自將它蓋在了顧炎的身上。

“天冷了，你要多注意一些自己的身體。”

“恩。”顧炎心裡溢位一絲溫暖，三年前，第一個向他伸出溫暖的手的也是她。即使，自己一開始對她沒什麼好感，可是，她身上總有一股吸引力，讓人不得不親近，不得不，想要憐愛。

為他弄好棉被後，慕芸又轉身去翻看屋中央的藥。

“顧炎，”慕芸停下手中的動作說道，“過幾天我又要忙了，酒樓還有茶樓、賭坊就要麻煩你照看下了。”

顧炎皺了皺眉頭，問道，“你要忙什麼，需要幫忙嗎？”

“不用，”她笑道，“如今你都這樣了，還是好好躺在床上休息吧。”

“恩，好。”他看著她，總覺得今天她的微笑有些模糊不清，心中奇怪，卻也說不出所以然來。

外面的雪下的越發大了起來，傷藥已經被煮沸了，慕芸緊了緊大氅，將藥倒入碗中，走到了床沿邊。

“納，你要趕快好起來，我的那些心血還要靠你呢。”

“不是還有你嗎？”顧炎接過藥笑了起來。低頭喝藥時，他沒有看到，慕芸的嘴角浮起了一絲苦澀的笑，沒有人知道，她此刻在想些什麼。

等顧炎喝完藥，慕芸拿過空碗，說道，“我等等要去見六皇子，你先好好休息吧，晚點我再來看你。”

“恩。”顧炎躺下來，蓋好了被子，儘管心裡酸澀不已，但對他來說，這也已經足夠了。

慕芸走出屋外，關好門後，這才發現上官慕辰早已站在屋外等候了。毫無意外的，清風也立在一旁。

雪花飄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