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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ldo;太一齋&rdo;的路上，有不少丫鬟正在說道著事。

玉釧聽了半嘴，知曉是一群讀書人在國公府外，求見王衍

這是近日常有的事。

除去這些沒有根基的讀書人，早先還來過不少官家的少爺、老爺，並著一些當世的先生、大儒。

玉釧一雙眼掛著笑：&ldo;咱們八少爺，這回可當真是出名瞭如今這金陵城內，怕是已無人不知他的名字了。&rdo;她說到這，又有些咂舌：&ldo;那位徐先生可真是有本事的人。&rdo;

王昉握著手爐，聞言是淡淡開了口：&ldo;是啊，他的確是個很厲害的人&rdo;

她於拜師之事，未做反對‐‐

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為的就是這位徐先生存於當世的名聲。

即便日後阿衍並未入仕，可有徐先生的這塊招牌，他無論到哪，都會受人尊敬。

而那些要對阿衍下手的人，也該自個兒先掂量個明白。

玉釧聽著她話中的平淡，有幾分疑惑，便側頭看了她一眼：&ldo;主子好似對這事並不高興?&rdo;

王昉淡淡笑了下，卻未說話。

福禍相依

她只是不知，這事於阿衍來說，究竟是好是壞。

太一齋。

抱素見王昉過來，忙放下了手中的物什，上前打了個禮，恭聲喊她：&ldo;四小姐&rdo;。

他長著一張聰明臉，尤其是一雙眼睛透著一股子機靈，未等她開口便說了話：&ldo;八少爺去前廳了，估摸著這會也該回來了，四小姐不如先去裡屋坐一會?&rdo;

王昉點了點頭，邁步先往裡屋走去。

她自醒來後，就從未跨入過此處，如今來了便也好生看了一回

王家對男子要格外嚴厲些，因此王衍屋中的裝飾並不華貴，卻還算清雅。博古架上擺著書、半透明的四面山水屏風後，可以瞧見一張書桌，書桌上擺著不少東西卻還算整齊，一支狼毫毛筆放在洗筆盆裡，一本書面半開著，屋中還透著一股清淡的墨香味。

可見先前王衍被叫去的時候，還在唸書

王昉想到這，面上便也添了一抹笑意。

抱素奉著一碗茶走來，朝王昉恭恭敬敬說了句：&ldo;四小姐，請用茶。&rdo;

&ldo;嗯。&rdo;

王昉回到位置，她握著茶盞，揭開了茶蓋卻並未飲反而是看向眼前站著的小廝，淡淡開了口：&ldo;你喚抱素?&rdo;

抱素一聽，眼睛便越發亮了幾分：&ldo;是，小的名喚抱素。&rdo;

王昉看了他一眼，又問他：&ldo;你跟著八少爺有多久了?&rdo;

抱素眉心一動，依舊垂著臉，一張巧嘴開了口：&ldo;小的是六歲進的府，七歲便跟著八少爺了，如今也有八年餘了。&rdo;

&ldo;這麼說來&rdo;

王昉飲下一口茶，跟著說了一句：&ldo;你並不是家生子?&rdo;

抱素輕輕應了一聲&ldo;是&rdo;，說起自己的情況：&ldo;小的家裡窮，人口又多，爹孃為了給新生的阿弟、阿妹留口飯吃，便把小的賣給了牙婆。&rdo;

&ldo;倒是可憐見的‐‐&rdo;

王昉話中有幾分哀嘆，才又看向他，問了一句：&ldo;你爹孃這麼做，你就不恨他們?&rdo;

抱素麵色一動，垂著的頭又埋了幾分：&ldo;小時候不懂事的時候，也是恨過的。自打進了國公府後，就不恨了，反而感謝他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