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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釧說到這，是一頓，才又輕聲說了：&ldo;省的老夫人知曉，又該擔憂了。&rdo;

半夏一聽，心裡、面上也忍不住動容起來：&ldo;四小姐是個有孝心的，也難怪老夫人最是疼她。&rdo;她這話說完，便又看了眼拔步床，又是一嘆：&ldo;老夫人那處離不了人，你們好生照顧著，若是有事切莫攔著。&rdo;

兩人忙應一聲。

千秋齋。

傅老夫人坐在軟榻上，她依舊合著眼，一手握著佛珠輕輕撥動著：&ldo;回來了?&rdo;

&ldo;是&rdo;

半夏替人重新換了杯茶，才輕聲說道：&ldo;有兩樁事，奴仔細想了回，還是該與您說一聲。&rdo;

傅老夫人撥著佛珠的手一頓，眼卻依舊未曾睜開，聲音平淡：&ldo;你跟了我也有十餘年了，你這個性子最是瞞不住事，若我讓你不說，你可真能不說了?&rdo;

半夏坐在腳凳上，一面是握著美人錘，替人輕輕捶起腿來，一面是軟聲笑道：&ldo;老夫人就會埋汰奴。&rdo;她這話說完，便把先前路上王昉說王媛、王佩兩姐妹的事，以及王冀先前說的那番話一併緩緩說了開來，待的最後才又道了一句：&ldo;奴瞧四小姐是真的長大了，知道疼惜人了。&rdo;

&ldo;她是長大了‐‐&rdo;

傅老夫人睜開眼，聲音含著幾分疼惜和慈愛：&ldo;我這個孫女啊，別看她平日強勢，其實她的心腸是最柔的。&rdo;

半夏笑著跟著一句：&ldo;四小姐是隨了您。&rdo;

傅老夫人卻未笑，她掐著手中的佛珠，目光透過窗欞看著院子裡的兩棵松樹，聲音帶了幾分漠然：&ldo;我的乖乖孫女長大了，可有些人卻是越活越糊塗了。&rdo;

西苑。

二房正堂。

王冀沉著一張臉坐在椅子上：&ldo;怎麼這麼大的事，都沒人與我說?&rdo;

紀氏聞言是皺了皺眉，不過她向來慣是聽兒子的話，便也只是軟聲說了一句：&ldo;左右她這病也已經好了，又有什麼好再說的?&rdo;她這話說完，面上早已卸了平日的端莊：&ldo;真是便宜了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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