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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琊為了維持表面的和平,一次也沒反抗過。
藺毓看著周身散發著不滿和憤怒的人,連忙走過去:「關愛殘障,人人有責。用我的。」
下一秒,藺毓明顯看到顧琊緊繃的唇角向上彎了彎。
他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指著他:「你笑了。」
「別不承認,我可是真真切切看到了。」
顧琊臉上的笑容如同落入水中的雪花,轉瞬即逝,不過語氣輕快很多:「我又不是面癱,當然會笑。」
「那你多笑笑唄。多笑長壽。」
「……」顧琊,「歪理。」
「怎麼就歪理了。多笑笑心情好,心情好就能長壽。」
兩人旁若無人的聊天,躺在床上玩手機的姜凡宇猛地坐起來:「不就是用你點熱水麼,至於罵人嗎?」
「怎麼不至於?」藺毓嗆回去,「你是沒長手還是沒長腳,不會自己去打啊。他又不欠你的。再說了,用別人東西,連句謝謝都不說?」
一通連珠炮似的輸出,把姜凡宇懟得啞口無言。
27歲的人了,按理應該成熟些,犯不上同17歲的孩子計較。只是以往的記憶在腦海里湧動,藺毓沒忍住,還是計較了。
也許是套著17歲的殼子,人也越活越回去了。
顧琊沒太懂這人怎麼比自己還生氣,碰了碰他的手臂:「洗漱了。」
進了盥洗室,藺毓長吐一口氣,把不準地問:「我剛剛是不是太兇了。」
顧琊愣了下:「還以為你多厲害。」
藺毓狡辯,「我當然特別厲害。但是……」
「不兇。」顧琊淡淡打斷他,「他更過分。」
至於如何過分,顧琊並不想解釋。
「那就好。」藺毓拍拍胸脯,「我還怕剛才嚇著你呢。」
顧琊保持沉默,繼續讓他沉浸在「我很厲害」的錯覺中。
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飯,兩人往教室走。
程小天坐在椅子上,正在對語文課本上的人物插圖進行二次創作。
聽到聲音後抬起頭,一眼就注意到了顧琊跟藺毓頭頂上的帽子。
扔下筆:「不是,這才過了一天,你倆就戴上情侶帽了?」
藺毓糾正:「這叫基友帽。」
「那我也要。咱們三個是基友,不能落下我。我要粉色的。」
藺毓扭頭看向顧琊。
顧琊站在座位旁,示意他進去:「地攤上隨便買的,就兩頂。」
程小天「哼唧」一聲,從桌洞裡拿出一張白紙,繼續他的創作之路。
一直到下了第二節 課,程小天拿著畫好的作品給藺毓看:「怎麼樣?好看吧?」
上面畫的是兩個少年。
穿著藍白校服,坐在座位上。頭戴白色帽子的趴在桌子上睡覺,黑色帽子的那個在認真聽課。
藺毓一眼就認出來畫的是他跟顧琊,不服氣地問:「憑什麼我睡覺他學習。」
程小天沉默幾秒:「難道反過來?」
「……就不能都學習麼?」
「這不是為了好區分嘛。」程小天非常大方,「送你了。將來等我成了大畫家,能賣不少錢。」
上色用的是彩鉛,但色彩依舊很流暢自然。
藺毓小心收起來:「你畫畫這麼好,怎麼不走藝術生?」
程小天嘆了口氣:「我爸不讓。說我學了也考不上大學,白瞎錢。」
「那你就努力考上大學啊。」
「……考大學又不是嗑瓜子,哪是說考上就考上的。」
向來沒心沒肺的程小天難得一副憂愁模樣:「當初我爸為了讓我讀這個高中,又是補課又是送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