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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關上後，彼得舉起管子。它的底部有個銅製的鏈子，盤在一起，像條沉睡的蛇。

哈麗雅特說：&ldo;煙囪上掉下來的鏈子。&rdo;

彼得的眼光掃過她的臉頰，好像她是個陌生人。

&ldo;一個新的鏈子安在這裡，另一個藏在煙囪裡。為什麼?&rdo;他舉起鏈子，看著掛在半導體櫃上方中央位置的仙人掌。這激起了古達克先生的好奇心。

&ldo;這個，&rdo;他一隻手抓住鏈子的末端，&ldo;看起來和原來的那個太像了。看。它被菸灰弄黑了。但如果你摩擦它，它就亮了。&rdo;

彼得扔掉手裡的鏈子，讓鏈子在牧師的手裡晃蕩。他從一群人中選中哈麗雅特，好像向不太有希望的一類人中長得最聰明的那個提問題。

&ldo;克拉奇利上個星期澆水了，仙人掌只能一個月澆一次水‐‐&rdo;

&ldo;‐‐在最寒冷的天氣。&rdo;古達克先生說。

&ldo;‐‐他站在這個梯子上。他擦乾了花盆。他走下來。他把梯子放在掛鐘下面。他走回櫃子這裡。你還記得接著他做了什麼嗎?&rdo;

哈麗雅特閉上眼睛，那個奇怪的早晨的場景又出現在眼前。

&ldo;我相信‐‐&rdo;

她再次睜開眼睛。彼得把手輕輕地放在櫃子兩端。

&ldo;是的‐‐他做了。我知道他做了。他把櫃子往前拉到盆子下面中間位置。我坐在椅子上，離他很近‐‐這就是為什麼我注意到了。&rdo;

&ldo;我也注意到了。那就是我記不起來的東西。&rdo;

他把櫃子輕輕推了回去，移到花盆下面，花盆正好懸在他的頭頂上，大約三英寸的距離。

&ldo;天哪，&rdo;古達克先生驚奇地發現非常重要的事情正在發生，&ldo;這太神秘了。&rdo;

彼得沒有作答，只是輕輕地提起並放下半導體櫃的蓋子。&ldo;就像這樣，&rdo;他輕聲地說，&ldo;像這樣……這是個值得紀唸的時刻。&rdo;

&ldo;恐怕我很笨。&rdo;牧師又鬥膽地說。

這次彼得抬起頭來，微笑地看著他。

&ldo;看!&rdo;他說。他舉起手，輕輕地接觸花盆，把它輕輕地朝著鏈子的末端旋轉。&ldo;這是可能的，&rdo;他說，&ldo;我的上帝!這是可能的。諾阿克斯先生跟你差不多高，是不是，牧師?&rdo;

&ldo;差不多，差不多，我可能比他高一英寸，不會再高了。&rdo;

&ldo;如果我再高几英寸，&rdo;彼得遺憾地說(因為他的身高是個敏感話題)，&ldo;我也許可以更聰明。遲做總比不做好。&rdo;他的眼睛在房間裡逡巡，經過哈麗雅特和牧師，落在本特身上。&ldo;你看，&rdo;他說，&ldo;我們得到了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進展的條件‐‐如果我們能填滿中間的條件。&rdo;

&ldo;是的，老爺。&rdo;本特用無趣的聲音應答。彼得的心在身體裡跳動，這次不是他的新婚妻子，而是跟隨他破過上百個案子的老隨從‐‐這次是求助他。本特咳嗽著，&ldo;我可以提個建議嗎?我們繼續前最好查驗這些鏈子的區別。&rdo;

&ldo;很正確，本特。就像你說的那樣。把梯子拿過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