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第1/2 頁)

&ldo;自私的白痴就是我。&rdo;他終於說話了，&ldo;是的，是的。我應該。上帝知道為什麼。為什麼應該有孩子?為了證明會生嗎?為了炫耀我的兒子在伊頓上學嗎?或者因為‐‐&rdo;

&ldo;彼得!我們訂婚後，莫伯斯先生為你草擬那個長長的可怕的遺囑的時候……&rdo;

&ldo;哦，哈麗雅特!&rdo;

&ldo;你把財產留給誰?那些地產怎麼辦?&rdo;

&ldo;好吧。&rdo;他呻吟了一聲，&ldo;謀殺案結束了，限定繼承權了。我承認。但是莫伯斯先生希望每個人‐‐該死，別那樣笑。我不能跟莫伯斯先生爭論那個問題。任何不測都可能發生。&rdo;

一座城鎮，寬闊的石橋，燈光映在水面上，勾起從早晨開啟的回憶。緊閉的車裡，貴婦端正地坐在司機旁，她自己則穿著金色的衣服，披著皮大衣。彼得穿著禮服正襟危坐，衣領上別著一枝梔子花，膝蓋上平放著絲綢的帽子。

&ldo;哈麗雅特，我們已經過了盧比肯河了，有什麼疑慮嗎?&rdo;

&ldo;那天我們去徹韋爾，把車停在河岸遠側，你也問了同樣的問題，那個時候我有更多的疑慮。&rdo;

&ldo;謝謝上帝!親愛的，繼續這樣，還剩一條河了。&rdo;

&ldo;那是喬丹河。&rdo;

&ldo;如果吻你，我會不知所措的，這個該死的帽子也會搗亂。我們裝作很陌生，很有教養，就像根本沒結婚吧。&rdo;

還有一條河。

&ldo;我們接近什麼地方了嗎?&rdo;

&ldo;是的，這裡是大帕格福德，我們過去住的地方。你看，那個門前有三個臺階的老房子就是我們的。那裡還住著一位醫生，手術燈還亮著呢……再開兩英里，右轉到帕格福德帕爾瓦，再走三英里，看見一個大穀倉就左轉，然後一直沿著那條小路走。&rdo;

當她還是小孩子的時候，範內醫生有一輛輕便的雙輪馬車‐‐就像老書裡記載的那樣。她在這條路上走過無數次，就坐在父親身旁，有時父親也允許她拉著韁繩。後來，他們有了一輛小轎車，又小、又吵，和這個行駛平穩、有著長長的引擎蓋的大傢伙太不一樣了。第二輛車就舒服多了，是一輛戰前的福特車。她也學會了開車。如果她的父親還活著，也該七十歲了，他古怪的新女婿應該稱他。先生&rdo;。這次回到這個不是家的家，感覺很奇怪。這裡是帕格海姆，那個手上患有嚴重風濕病的老女人在這裡住過‐‐沃納老夫人。她一定離開很長時間了。

&ldo;那就是穀倉，彼得。&rdo;

&ldo;對，是那個房子嗎?&rdo;

貝特森夫婦住過的房子‐‐非常可愛的一對。是走路蹣跚的達比和瓊夫婦，他們總是用草莓和蛋糕款待範內小姐。是的，那個房子一黑色的山形牆，兩根高煙囪遮住了星光。門是開著的，可以直接走進去，穿過沙土的入口就是大廚房，廚房裡擺著木製的高背椅子、橡木的椽子，牆上掛著自製的火腿。：t本過，達比和瓊已經死了，諾阿克斯(她隱約記得他‐‐一個嚴厲而貪婪的男人，靠出租腳踏車為生)會迎接他們。但是塔爾博伊斯沒有一盞燈是亮的。

&ldo;我們來得有點晚了。&rdo;哈麗雅特緊張地說，&ldo;他也許不想等了。&rdo;

&ldo;那我們就應該堅決把自己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