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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莽點頭說：&ldo;今日太子是提前駕臨的，而太子座駕在後，事前連我都不知，姜媼如何能得知?&rdo;

太夫人說：&ldo;這事我剛才就已聽姜媼講過，敘姬遇上太子，那純屬偶然。&rdo;

阿房咬死不放：&ldo;老夫人，這都是馮媼安排的。&rdo;

太夫人冷冷地道：&ldo;阿房，你為何如此痛恨馮媼，就因王敘聽她的話，不聽你的，就那麼簡單嗎?&rdo;

阿房匍匐在地，說：&ldo;老夫人明察，這馮媼太過狡詐。&rdo;

&ldo;剛才你說王敘是外面撿的野種，此話可當真又是怎講?&rdo;此話一出，眾人又是一陣愕然。

&ldo;不，不，不，老夫人，我這是一時氣話，敘姬是妾身的女兒。&rdo;

&ldo;是嘛?&rdo;太夫人似乎並不相信她的話，轉而問王敘：&ldo;敘姬，如果我沒聽錯，你也說了，你不是阿房親生的。&rdo;

&ldo;回祖母的話，孫女……&rdo;王敘想著，這種情況，她只能說自己也是說的氣話了。她說出實情，害了自己，更害了馮媼。

座下的眾人對王敘突然能說話均感到好奇，同時更為好奇她的出身。

&ldo;老夫人……&rdo;馮媼用手輕輕攔著王敘，不讓她繼續說下去，忙稽首：&ldo;老奴有話要說。&rdo;

太夫人面無表情地盯著馮媼，示意她說下去。

&ldo;阿房夫人為什麼千方百計刁難老奴?那是因為老奴替她保守著一個天大的秘密。敘姬確實不是阿房夫人所生。&rdo;馮媼抬起頭看向正夫人王氏：&ldo;她的生母乃……正夫人。&rdo;

&ldo;什麼?!&rdo;王夫人直起了身板，王敘怎麼可能是她的女兒?

王敘也驚詫，她知道原主的身份沒那麼簡單，沒想到中間還有這麼一茬。

太夫人忙問：&ldo;這是怎麼回事?&rdo;

馮媼嚥了咽口中的血，嘴唇已經開裂，手依然緊握著王敘，&ldo;還記得當年我們闔府避居新都城，那年夏末，連續數日暴雨，起了洪澇，咱們都躲到了山上的別院裡。那日正夫人和阿房夫人均動了胎氣，同時在同一個房間裡生產，由於時間緊迫，也只能用同一個穩婆接生。阿房夫人先誕下了女兒，便花重金收買了屋裡的穩婆，阿房夫人跟穩婆說，無論正夫人生的是兒是女，都要把孩子的身份對調。所以，&rdo;馮媼看了眼王瓊，繼續說：&ldo;敘姬和瓊姬一出生，身份便對調了。敘姬才是正夫人所生的女兒。&rdo;

這一席話，眾人皆驚。王敘自己都懵了，她不是撿來的麼?難道說，病死的那個是正夫人的女兒?正因為不是自己的孩子，阿房夫人才這麼不上心，以至孩子夭折於襁褓?

王瓊從沒想過自己的出身會有問題，咬牙直接怒斥：&ldo;你胡說!一派胡言!&rdo;

馮媼磕下頭：&ldo;老奴說的，句句屬實。&rdo;

阿房夫人恨得連連搖頭：&ldo;你個賤奴，你胡說八道!&rdo;說著，欲撲過來打馮媼，被僕婦給攔住，王莽喝道：&ldo;夠了!&rdo;

☆、第006章

正夫人緩過神來，她一直都有耳聞阿房對王敘不好，難道真的如馮媼所說的嗎?她認真打量了王敘一眼，王敘臉兒小巧，五官是過分的一種精緻，杏目如墨，模樣兒著實可人。難道這才是自己的親女兒?

站在一邊伺候的王臨，點頭說：&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