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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明天早上我一定要洗澡。&rdo;萌繪自言自語。
怎麼辦……
她站起身繼續跑,右腳隱隱作痛,她咬緊牙關繼續拖著右腳跑。又是一聲槍響。萌繪跌在地上,枯葉隨之飛揚。
腳好痛。
她跌倒在一棵大樹旁,接著整個人倒下了。
四
犀川醒了。他隱約聽見好幾聲槍響,朝窗外看去,外面沒有人,但槍聲依舊斷斷續續地傳來。
會是汽車排氣管的聲音嗎?
可是這附近不可能有汽車開得進來啊。
難道是有人在放煙花……
犀川看了一下手錶,還不到三點鐘,他難得在這個時候醒來,總之先抽根煙吧。他走出了房間,開啟衣櫃,掏出上衣口袋裡的煙盒。要走到會客廳才能抽實在是很麻煩,他想。於是走回房間,把窗戶開啟。
他拿出一根,發現盒子裡只剩下了兩根。犀川歪著頭,有些困惑。他有個習慣,就是拿煙的時候會去數盒子裡還剩幾根,睡前數的時候明明還有四根。不過,他現在想不出原因。
犀川將窗戶往上抬。這時,又聽到了槍聲,這次聽得很清楚。犀川這才完全清醒過來,他戴上眼鏡,走到窗邊將身體株出窗外。側耳傾聽,窗外又再次恢復了寂靜。他不經意地朝旁邊看,發現隔壁萌繪的房間,窗戶是開著的。
犀川慌忙趕到萌繪房門前,敲了一聲後走進去,房裡沒有人。
這個西之園……
犀川不禁心跳加速,趕忙穿上外套和鞋,從萌繪房裡敞開的窗戶爬出去。
他來到大門前,大門此時不知被誰開了一個人可以透過的小縫。走出大門後,由於只有一條通往停車場的路,他便徑直走去。
停車場沒有人,只有兩輛汽車和一輛摩托車,繼續走下去就是森林。好安靜。
&ldo;西之園同學。&rdo;犀川用中等的音量喊著。
仔細一聽,這附近沒有聲音。犀川走到摩托車旁,碰了一下車墊,還是溫的。
&ldo;西之園同學。&rdo;犀川又喊了一次。
&ldo;老師……&rdo;犀川聽到一個男人微弱的回應,不是萌繪。
犀川朝著聲音的方向走去。
&ldo;你在哪兒?&rdo;犀川問。
森林裡的光線暗的連自己的腳都香不清楚。犀川一邊辨認著腳下的路,一邊朝森林的深處走去。他停下腳步,豎起耳朵。
&ldo;老師……我在這裡。&rdo;一個痛苦的呻吟聲傳來。
犀川又往前走了幾米,冰冷的空氣,犀川卻已滿頭大汗。
&ldo;你在哪兒?&rdo;
&ldo;我在這兒。&rdo;
鈴木升躺在地上。犀川看到他正在發抖,還有鼻息間湧出的白氣。
犀川的眼睛已經漸漸適應了黑暗的環境,他看著鈴木身上的毛衣,灰色,衣領有特別的花樣……這是萌繪的衣服。
&ldo;你怎麼了?西之園同學呢?她怎麼了?&rdo;犀川靠近鈴木,撣去他身上的樹葉。
鈴木直喊疼,犀川這才察覺到他受了傷。
&ldo;你受傷了?&rdo;
&ldo;我的腳中槍了,現在已經失去了知覺。西之園小姐和我交換了衣服,她身上穿的是我的運動服。&rdo;鈴木說。
&ldo;運動服?&rdo;犀川單腳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