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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事情就是這樣發生了,在一刻鐘前,即將越雷池之時,江寄舟甚至是清醒了的,他發覺自己冒犯了尊上後邊下意識要彈開, 可對方卻還是按著他的肩膀, 強硬做了。
「還疼嗎?」
身前人驀地出聲, 江寄舟愣愣抬眸,想到當時, 他有些臉熱:「不疼。」其實後背還隱隱作痛。
他不好意思說出口, 畢竟他是先做那些不軌之事的人, 要是還矯情,感覺跟得了便宜還賣乖一樣。
但眼前懶散而不失壓迫感的俊美男子似察覺他的掩飾,只伸手攥住他的手指,隨即江寄舟只覺得手指相牽的地方源源不斷有暖意傳來,隨即掌心與脊背疼痛漸漸消失。
可做完這一切後,兩人依然相牽。
江寄舟由他牽著,半晌才反應過來,帝邱尊上正在繼續給他傳送靈力,疏通經脈。
「那個尊上,不用了,」江寄舟受寵若驚,想抽出手來,「我只是一個廢靈根,輸送再多靈力也是白費。何況,當時是我中了藥才……您不用這樣的,我還覺得受之有愧良心不安。」
眼前的人卻只眸色漆黑盯著他微紅的臉,江寄舟下意識避開,可下顎卻被微涼的手攥住了。
「不用受之有愧,」他停頓了下,嗓音微啞,「藥是你中了沒錯,但後來,你變成我的藥。」
這……
江寄舟手微微抖了下,他神情先是驚詫,再在冰冷雪天憋出了滿臉通紅渾身發熱,之前那羞憤欲死的畫面再度回到了腦海里——
混亂糾纏中,江寄舟脊背磕在了冷硬的石面上,疼意讓他下意識蜷縮,清醒了大半。
青年那玉色臉頰熱度微消,低身來碰觸,卻被拂開,他頓住,眸底有戾氣,他俯身去瞧,只見一雙眸色極淡而又清澈的眼睛。
「對不住,尊上。」清瘦男子蜷縮著,如苟延殘喘,可就算是這樣還是咬牙保持一絲清明,喘息著避開他的手,「如今我中藥,若是做出這等強人所難之事,是非君子所為。」
這意思,他默許,他就不是君子了?
江寄舟說完,許久聽不到回復,要抬臉望去之時卻又聽見了一聲冷笑。
「事已至此,做到一半與做完,又有什麼分別?」
這話太直白,彷彿江寄舟是穿上衣裳就不認人的虛偽薄情人。江寄舟羞愧看他,還未有所言語,肩膀便被熟悉一按。
「何況,」他埋在頸窩低低笑,「現在,你是我的藥了。」
…
江寄舟真的很經不起撩撥,就算相伴幾十年,也依舊會被逗弄成紅蘋果。
「好了,」帝邱眸中帶笑,「挑下劍,有喜歡的,去拔。」
江寄舟聞言,下意識望向那些劍冢裡無數寶劍,那些劍雖蒙塵但一看它們周邊枯骨便知劍的不一般與取劍之難,直接讓他去拔?
他想了想,帝邱尊上確實有隨意拔秘境裡每一把劍的本事,甚至全拔走也是可以。
江寄舟聽了這話,有種很奇怪的感覺,但又察覺不到哪裡奇怪。
就好像555系統追那些霸總偶像劇裡的「這個魚塘被你承包了」。
江寄舟感覺他與雲滄山最尊貴的人親密後,成了個小白臉。
「不……」剛要開口拒絕,卻又見眼前人眸色深沉,江寄舟脖頸一涼,下意識就轉了話頭,「好,謝謝尊上。」
他想起任務來了:拜眼前人為師,奪眼前人陽元,做殺師證道的渣受。
雖然心緒雜亂,還沒理清楚自己內心想法,但先攢夠做任務的資本也應該是沒錯的。
他抬眼往劍冢裡那些劍望去,片刻,提步去選了一把渾身黝黑的劍,隨即望見那站在不遠處的布衣男子一揮手,底下劍便被他輕輕鬆鬆拔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