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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加完黃世榮的追悼會，米處長找陳嬌談話。&ldo;這個案子我們前後跟了三年，花費了巨大的人力物力，才將張婉柔捉拿歸案。你本來是有功之臣，可是，由於你的過失，讓張婉柔在還沒有完全交代的情況下自殺，給這個案子留下無法彌補的缺憾。&rdo;米處長神情嚴厲地看著陳嬌。&ldo;本來我是打算給你請報二等功的，現在你犯了這麼大的過失，功過相抵，既不處分你，也沒有勳章了。&rdo;陳嬌一言不發，低著頭看自己的腳尖。&ldo;張婉柔交代的王爺的藏身地點我們已經通知國際刑警，能否抓到王爺那是國際刑警的事。但張婉柔提供的兩個帳號，一個錢已經被轉走，一個帳戶上只有一百多萬美元。她還隱瞞了多少個帳戶沒有交代，這本來是要透過再次審訊才能得知，現在她一死，這些錢將無法追繳。你知道這給國家造成多大損失嗎?辦了三年的案子，只追繳回一百多萬美元，意義就不大了。本想在退休之前辦一件漂亮的大案，現在弄成這樣……&rdo;米處長沉痛地說。陳嬌看了一眼米處長的白髮，喃喃地說：&ldo;對不起。&rdo;&ldo;在我們決定抓捕張婉柔之前，剛得知張婉柔的真實身份，她是比王爺更大的毒梟，在世界各地都建有自己的毒品銷售渠道。組織上曾經有過設想，讓你跟著張婉柔出國，繼續潛伏，以便摸清她在國外的毒品銷售渠道。這個方案被我否決了。你知道為什麼嗎?&rdo;米處長說。

陳嬌心跳了一下，輕輕地搖搖頭。&ldo;因為我已經不放心你了。你已經有了和張婉柔假戲真做的苗頭，若出了境，我擔心，我們將對你失去控制。&rdo;陳嬌感到一股熱血轟上了頭，她漲紅著臉口不擇言：&ldo;胡說八道，這怎麼可能!&rdo;米處長什麼也不說，給陳嬌看一盤錄影帶。陳嬌看到自己與張婉柔躺在病床上纏綿，婉柔依偎在自己懷裡，聽到自己說：&ldo;我真的喜歡過你，不止一分鐘。&rdo;她羞怒地看著米處長：&ldo;不是答應讓我們單獨在一起嗎?&rdo;&ldo;答應你們單獨在一起，並不意味著你們的言行不被監控。&rdo;陳嬌叫道：&ldo;你們根本不信任我!&rdo;&ldo;這跟信任無關，這是組織紀律。難道你連這個道理都不明白?&rdo;米處長問。陳嬌倔強地扭著頭，不作聲。米處長把那盤錄影帶拉出來，拿出打火機燒掉了。&ldo;這盤帶子我沒有給任何人看過。你也忘了它。就當我也沒有看過。&rdo;米處長說。陳嬌意外地看著她。&ldo;你是我親自挑選出來的蝙蝠，我對你寄予了很高的期望。希望你能吸取這次的教訓，迅速地成長起來，為國家再立功勳。&rdo;米處長循循善誘。陳嬌小聲地應了聲：&ldo;是。&rdo;&ldo;現在好好想想，還有什麼線索?張婉柔有沒有偷偷對你說過什麼?&rdo;&ldo;沒有。&rdo;&ldo;真的沒有?你對組織要說實話。&rdo;米處長的眼神又銳利起來。

陳嬌突然爆發了：&ldo;難道你以為我沒有對組織說實話嗎?我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你們既有錄音，又有錄影，你知道的不是和我一樣多嗎?&rdo;陳嬌說到這裡，索性將心裡的不滿全都發洩出來：&ldo;還有，為什麼我哥哥中毒的事你們不告訴我，不讓我和他見最後一面?你知道他有多傷心嗎?他一定以為我是一個無情無義的人，他為救我而喪了命，而我在他負傷之後，連面都沒有露過!&rdo;&ldo;你哥哥黃世榮的事情，我也很遺憾。我也是在他犧牲後才知道的訊息。你既然對哥哥這麼有感情，就更應該仇恨張婉柔，是她害死了你哥哥。&rdo;陳嬌想到她和張婉柔在床上擁抱時，正是阿榮哥在醫院裡嚥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不禁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