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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能帶你去國外，去過優渥的生活。這些警察永遠也給不了你，為什麼你還要背叛我?&rdo;婉柔問。&ldo;因為，這是我的使命。&rdo;陳嬌強迫自己鎮靜下來，認真地回答。&ldo;這個世界還是有黑白之分的。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不管它能賺多少錢。非法攝取的財富不會真正歸你所有，總有一天要還回去，還要搭上性命和自由。&rdo;&ldo;你少給我上課，我討厭這樣的說教。&rdo;&ldo;這不是說教，這是事實。你自己想想不難明白。&rdo;婉柔沉默了。良久才道：&ldo;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算你說得對吧。這是我的命，我無力改變。你是白，我是黑。我想知道，你這個白，是不是真的喜歡過我這個黑?哪怕一分鐘?&rdo;&ldo;我喜歡過你，不止一分鐘。&rdo;陳嬌肯定地回答。婉柔的臉色舒緩了。她側過身體央求道：&ldo;抱抱我。&rdo;陳嬌輕輕地抱住了她。&ldo;抱緊一點。&rdo;婉柔用命令的語氣說。陳嬌抱緊了一點，小心不碰到她右胳膊的傷口。&ldo;我困了，你抱著我睡一覺吧。&rdo;婉柔輕輕地說。&ldo;好。&rdo;陳嬌答應。婉柔依偎在陳嬌的懷裡，閉上了眼睛。陳嬌輕輕地拍打著她的背。她居然很快睡著了。&ldo;嗒嗒嗒&rdo;，門外傳來敲門聲。時間到了。婉柔立即驚醒了，她摟住陳嬌的脖子，親了她的臉頰一下，在她耳邊說：&ldo;老房子的東西我留給你，不要交出去。&rdo;陳嬌愣了一下，不明所以。聽到門外的敲門聲又響，只好起身下床，還沒穿上警服，門已經開了。兩位警察走了進來。&ldo;張婉柔，你現在可以交代了嗎?&rdo;張婉柔看了陳嬌一眼，答道：&ldo;可以了。但我不希望她在場。&rdo;陳嬌意外地與兩名警察對視了一眼。那兩名警察點點頭，陳嬌將警服挽在手上便出去了。米處長站在門外，用陰鬱的眼神看著陳嬌。陳嬌心裡有些發慌，迴避了她的目光。&ldo;你快去醫院看看你哥哥吧。&rdo;米處長說。&ldo;我哥哥他怎麼了?&rdo;陳嬌著急地問。&ldo;去了就知道了。司機在外面等你，送你去武警醫院。&rdo;米處長道。陳嬌把警服往米處長懷裡一塞，拔腿就往門外衝去。

4

黃世榮死了。張婉柔在子彈上淬了毒。在太平間，陳嬌見到正伏屍痛哭的蘭姨。&ldo;阿榮啊，你莫嚇阿媽了，快睜開眼睛看看我了，你不能死啊!你死了留下阿媽一個人怎麼活啊!快醒轉，快醒轉啊……&rdo;&ldo;蘭姨……&rdo;陳嬌撲過去扶住蘭姨。蘭姨像看見了救命稻草，拉著陳嬌的手撫摸著兒子的臉，不停地說：&ldo;阿榮，你看，阿嬌來了，阿嬌來看你了，你快醒醒，你不是中意阿嬌，要娶她做老婆嗎?快起來，她來了……&rdo;阿榮的臉呈黑紫色，皺著眉頭緊閉著眼睛，似乎在思考問題無果，帶著疑惑睡著了。陳嬌俯身撫摸著阿榮的身體，隔著白布感覺到他的身體滲透出來的寒氣。她不能相信，這個童年時的夥伴，少年時的戀人，這個世界上最關心自己，永不放棄自己的哥哥，這個真愛過自己，要娶自己為妻的男人，已經死了。

她再也沒有機會對他解釋。&ldo;阿榮哥，我是阿嬌，我來看你了，你睜開眼睛好嗎?&rdo;陳嬌淚如泉湧，哭喊道。&ldo;你這個死丫頭，怎麼現在才來!阿榮這兩天一直在盼望著你來看他，臨走前還在叫你的名字。&rdo;蘭姨突然用力推了陳嬌一把，嘶聲罵道。&ldo;你這個沒有良心的丫頭啊，阿榮死得不甘心啊……&rdo;陳嬌跪在蘭姨面前，哭道：&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