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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梟問。他的語氣有些急切，握著她的手都微微用了力。

可是，面對著厲梟的殷切，她當然知道他心裡真正想要的答案是什麼。

“是，我原諒你了。”她點頭，卻又開口說，“但是，這並不代表，我會接受你的感情。”

厲梟臉上表情猛然僵住：“為什麼？”

不是都原諒他了？

言笙唇角勾起一抹苦笑，將自己的手從厲梟書中抽了出來，或許因為他突然變化的心情吧，所以這一次，言笙很容易便抽了出來。

“我暫時還沒辦法接受一個男人跟我生活在一起。這五年來，我獨自忍受著寂寞，孤獨。早就習慣了，如果突然有一個人進入我的生活，我會很不適應。”

這句話，半真半假。

只有言笙自己知道，她拒絕厲梟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因為冷之安之前所說的。

厲梟是為了報復冷之安。

因為她是冷之安名義上的女朋友，所以他就一定要將她搶過來。

言笙沒辦法，她不想要自己再一次真心付出後，得到的結果和第一次的一樣。

如她自己所說的，她已經過了太多年的單身日子，如果真的讓厲梟進入她的生活，她不知道到時候會發生什麼。

所以，她只能拒絕厲梟。

“真的是這樣嗎？”厲梟倏地嗤笑了一聲，深不見低的黑色眸子裡面浮起一道譏諷，“難道不是因為你喜歡冷之安，才拒絕我的嗎？”

言笙心裡一頓，想要解釋，可是張了張口，又將解釋的話嚥了下去。

算了，就讓他誤會吧。

反正，她也沒法跟他解釋。

或許這樣也好。

“隨便你怎麼想吧。”言笙一派無謂的口氣，越過他就要走出廚房，可是還沒走兩步便突然覺得自己肩膀被人狠狠一握，整個人就朝後仰了去。

她被摁在了大理石臺面上，腰抵在邊沿，她還沒反應過來便發現自己的唇被人含住。

幾乎是強取豪奪一般的在她唇裡掠奪，不帶一點柔情。

她的唇瓣很快便被吻腫了。

她想要推開厲梟，可是力氣太小，完全推不開他。

慌亂中，她的手邊抓住了什麼東西，她慌亂的想要拿起來砸厲梟的頭。

可是，當她舉到一半，她突然看見厲梟臉上的表情。

他閉著眼睛，滿是冰霜冷冽的臉頰上，此時卻有一股難以訴說的哀傷。

這樣的表情，言笙是第一次在他臉上看見。

她所見過的，有狂傲不羈，有溫情蜜意，還有清冷淡雅，但是唯獨這抹哀傷悲涼，從未見過。

她舉著東西的手，突然就軟了下來，她的眼裡，湧出淚光。

順著臉頰滑了下去，滑進兩人唇舌糾纏之間，皆嚐到了一抹苦澀。

就像是他們此時的心際一樣。

厲梟嚐到這抹苦澀，才陡然回過神來。

他離開言笙的嘴唇，看見她微紅的眼眶，浮著淚花。

他的心裡突然沒來由一陣慌亂。

“言笙，對不起，對不起，我……”厲梟手足無措的道歉，大手擦掉言笙臉上的淚珠，而是擦乾淨後，又有新的滑了下來。

言笙避開他的手指，一把將他推開，她背過身去，雙手捂著自己的眼睛。

“你走吧。”她嗓音微啞，淡淡說道。隱約可以聽見語氣中的哽咽。

“言笙……”厲梟還想說什麼，可是看著言笙消瘦正微微顫抖的背脊，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他有些懊惱的輕嘆口氣，為什麼，每一次都忍不住自己的脾氣？

每一次都要傷害她，他這究竟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