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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熟不熟不知道,你們沒有發現另外兩個人根本就沒有穿這個工作服嗎?&rdo;
&ldo;可能是不喜歡穿吧?&rdo;
許絨音抿了下嘴巴,發現自她剛才說完謝謝二字裴頌全然沒有反應,反而將手指禁錮住的更緊。
她正準備提醒他一句的時候,突然傳來裴頌散漫的聲音:&ldo;對不起,拉錯人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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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審團按照規定時間來到沈祤家裡,按了按門口的門鈴。
來開門的是一個中年女人,禮貌對他們笑笑:&ldo;進來坐吧。&rdo;隨後像是意識到什麼一般,解釋道,&ldo;我是沈祤的母親,節目報名是我以沈祤的身份上報上去的。&rdo;
她叫大家坐在沙發上,給大家倒了幾杯水。
許絨音特地坐在遠離裴頌的位置,正巧可以看到陽光將他的影子拉的很長,在太陽光底下散發著光芒。
&ldo;沈祤並不是先天性耳聾,這些你們都是知道的對吧。&rdo;
許絨音點了點頭,來之前她特地把沈祤的報名錶看了下:後天性腫瘤壓迫聽力神經。雖然腫瘤順利摘除,但是卻喪失聽力,可以透過人造耳蝸恢復,但是效果微乎其微。
其實有時候耳聾並不是一種痛苦,更為苦痛的是曾經聽到過美妙的旋律,再硬生生的將它剝離走。
&ldo;所以那孩子因為聽不到聲音患上了抑鬱症,成天把自己關在門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連他最喜歡的繪畫都不畫了。&rdo;沈母嘆了口氣,&ldo;聽說節目組會配備心理師排解,是真的嗎?&rdo;
&ldo;是真的,阿姨,所以我們可以看一看沈祤嗎?&rdo;宋簡舟溫柔的開口。
沈母搖了搖頭:&ldo;他今天一整天都在裡面沒有出來。你說聽不見,怎麼敲門都沒有用呀。&rdo;
許絨音想了想:&ldo;那沈祤還有什麼興趣愛好嗎?&rdo;
沈母:&ldo;好像……還喜歡聽歌,但是聽歌……他這輩子是聽不了了。&rdo;
&ldo;那他經常聽唱什麼歌?&rdo;
&ldo;嗯……我天天聽他說喜歡什麼裴……裴松的歌。&rdo;
宋簡舟一陣驚喜:&ldo;難道是裴頌哥的歌!我也喜歡!&rdo;
被叫人耷拉著眼皮,懶懶的睜開眼睛。
&ldo;對對對!我說我剛才怎麼讀的這麼彆扭!阿姨不追星,阿姨也不太清楚人名字。小夥子,你是怎麼知道的?&rdo;
裴頌側了側身子:&ldo;阿姨,我就是裴頌。&rdo;
聽到是裴頌,許絨音突然不言不語。
桌子上擺放著畫畫工具,她突然開始愣神。
記憶裡,也是類似的工具,不過相較於彩色的畫筆,是一堆彩色的沙子,一把篆刻刀刻出多姿多彩的形狀,撒上自己欽許的顏色,繪出一番美景。
是父親不嫌棄她的笨,耐心的教著她。
可現如今,再難回去。
她眼裡氤氳了薄淚,想抬眼將眼淚咽進肚子裡,卻正好和不含情緒的眼睛四目相對。
如冷冰的水,使心更涼。
那個溫柔似水的眼睛,再也不屬於她。
兔子與狼
盛夏。
酷暑難耐。
就連往常孜孜不倦鳴唱歌曲的蟬蟲都知趣的停住叫聲。
斑駁的光影順著窗戶落入室內,形成透明的烤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