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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兒懷抱著他滿滿當當的妝奩,輕輕置於桌上,緩緩拉開一層,珠光寶氣,光芒耀眼。
&ldo;這是……?&rdo;不明白所以,被著一箱子的寶貝嚇的微張開嘴。
&ldo;贖你&rdo;一臉淡淡的笑。
&ldo;贖,我?&rdo;伸手指上自己的鼻尖,梨娘眼睛瞪得滾圓。
&ldo;去找你家黃公子,站在他門前喊:你姑奶奶我來了,還不快八抬大轎把我抬進去&rdo;學著梨娘曾經的樣子,麼兒一臉淺笑,明媚的雙眸彎如新月。
&ldo;那你呢?&rdo;
淺笑依舊,微低下頭。
&ldo;還不是時候&rdo;
&ldo;還在等他嗎?&rdo;
&ldo;……&rdo;不置可否。
&ldo;我在這久了,已經習慣了&rdo;
&ldo;你有我久嗎?我都還沒習慣,你就習慣了?&rdo;梨孃的眼神如一把利刃可以將麼兒的謊言一眼看穿&ldo;從前你只說是躲清靜,如今呢?說到底,你還是等他,他答應了來贖你,卻再沒來過&rdo;一把握住笑容已經僵硬的手。
&ldo;麼兒,你還信他?&rdo;
寂靜的房間裡只有微風吹拂髮絲的響動,麼兒突然嗤笑一聲,打破寂靜。
&ldo;梨娘,你呀……&rdo;你呀,話太毒,太通透,誰都看明白的事,誰都不願意說的事,你卻跟吃飯喝水一樣平平淡淡的就說出了口。
信與不信已經不那麼重要了,從一開始就是騙局的話,又何必在意結束時的那句是真是假。
&ldo;我只當在這裡繼續躲清靜,倒是你……&rdo;輕輕扶上梨娘鬢邊的發。
&ldo;去找他吧&rdo;
哀莫大於心死,大抵也無非就是這種感覺了吧。
喜宴的鞭炮從街東一直響到街西,迎親的隊伍如萬裡長龍,站直了腰也看不到尾,新娘的花轎華麗無比,新郎騎著高大威武的西域駿馬,眉目俊朗,英氣逼人。
喜宴長席一共擺了上百桌,戲臺不眠不休的唱,喜宴不分天明黑夜的整整鬧了三天三夜。
&ldo;從沒見過這麼大場面的喜宴&rdo;街上的人揣著手望著鑼鼓喧天的大宅說。
&ldo;廢話!赫安王納福晉,那能是一般場面嗎?&rdo;
&ldo;這人吶,就是同人不同命,有人生下來就是富貴命,哪像你我……&rdo;
轟隆!天空炸開的煙花照亮了京城的天,如晚霞一般燦爛奪目。
&ldo;放花啦放花啦!&rdo;街角的孩子們捂著耳朵抬頭望天,跳著腳得歡呼雀躍。
那絢爛奪目的一瞬照亮了京城裡的每一個人,更映出了一張落寞寂寥的臉。
喜宴上推杯換盞,恭喜聲聲聲入耳,赫安王魏銘啟喝了一杯又一杯,身形恍惚,如同那個冬夜裡在春風樓仗著酒風撒孩子氣的人一樣,卻臉上看不出一絲喜悅,一臉的陌生,眉宇間國讎家恨盡顯。
&ldo;你到是高興點,畢竟是納福晉&rdo;賀佑棋也一臉醉意,卻依舊假意笑著附在他耳邊說。
&ldo;我高興啊,怎麼不高興&rdo;嘴上雖這樣說,臉上卻沒有一絲笑容。
&ldo;你的臉,嗝,好難看&rdo;賀佑棋打著嗝拉著魏銘啟的袖子說,一隻手還端著酒杯,身形來回晃動,酒杯裡的酒也撒了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