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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很動聽，卻帶著一股淡淡的寒意。

北星沉眸光倏地一凝，語氣沉著了幾分：“不知小姐這衣裳，是從何而來？”

冷夜心沉默，卻是不知該如何回答。

北星沉緊緊的盯著她，好似要將她看穿一般。一邊的莫紷卻是急了，她頗為惱怒的看著冷夜心，不耐道：“星沉哥哥問你話呢，這衣裳是我天族才有的仙衣，你是從何得來的，還不回答？”

“紷兒。”北星沉看了莫紷一眼。

莫紷氣惱的哼了一聲，卻仍是不耐的瞪著冷夜心，見她一直低著頭，小聲嘀咕道：“一定是個姿容粗鄙之人，否則怎的一直低著頭不敢讓人看見。這衣裳的來路只怕也不正——”

莫紷的嬌氣與霸道冷夜心是切身體會過的，此刻聽的她話語如此刻薄，從前的記憶也越加清晰，心中的怒火不斷的翻騰。

皇上見氣氛尷尬，不願得罪了天族貴客，忙對著冷夜心道：“你是哪家的小姐？太子問你話，便回答吧。”

孫妙音轉頭看了看冷夜心，又看了看那頤指氣使的莫紷，忍不住道：“這位是冷家九小姐。九小姐素來心性高，從不與不同路之人多言。更何況，九小姐傾城之姿，這衣裳也勉強能襯得上她。不知天族還有沒有好貨色，若是有的話，我便一併買了送給九小姐，以免有人心生嫉妒便說什麼來路不正之話。”

孫妙音牙尖嘴利，這番話明裡暗裡將莫紷譏諷了一番，聽的眾人心底暗爽不已。

莫紷俏臉一白，蹙緊了眉頭道：“放肆，你什麼身份，竟敢這般與本小姐說話。”

“紷兒！夠了。”北星沉語調提高了一分，語氣中也多了責備，莫紷不敢再多說，只氣惱的別開了頭，不再理會孫妙音。

北星沉歉意一笑，輕聲道：“紷兒小女兒心性，話語間多有得罪，還望姑娘不要怪罪。”

孫妙音的怒火在北星沉這一笑中煙消雲散，也禮貌的回應道：“哪裡，太子說笑了。”

北星沉微笑著點頭，復又看向冷夜心，緩聲道：“是在下無禮了，只是因為這身衣裳乃是在下一位故人至愛，今日見九小姐如此著裝，在下不禁想起了那位故人，所以才會斗膽一問，九小姐勿要介懷。”

故人！

冷夜心心頭一顫，她深吸一口氣，緩緩抬眸，看向那張曾經讓她迷戀至極的容顏，唇瓣輕啟，緩聲道：“不知太子殿下口中那位故人，如今何在？”

當她抬頭之時，北星沉看清了她的容貌，心頭略感失望。

不是她！怎會是她！她的死是他親眼所見，這女子不過是穿了和她一樣的衣裳，僅此而已。

可是當他和那雙澄淨的眸子對視之時，心頭卻是悄然泛起漣漪。這雙眼，竟是像極了從前的她！一樣的冰冷，一樣的淡漠——

“她——去世了。”

冷夜心眸光微顫，將所有思緒盡數掩藏，平靜的面容下是波濤洶湧的怒意與殺機。

是啊！她死了！被你親手逼死！

北星沉一直定定的看著她的眸，那一抹震顫沒能逃過他的眼。那一瞬，他心頭忽然湧起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好似眼前這個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從前的冷夜心。

他有些恍惚！

莫紷在看清冷夜心的容貌時也鬆了一口氣，這女人還比不上那冷夜心的美貌！可是當她發現星沉哥哥正看著那女人發呆之時，她胸中忽然湧起害怕和妒意。

她猛咬下唇，不耐煩道：“你是什麼身份，竟敢和星沉哥哥這般說話！不過是個世家小姐，你有什麼資格詢問星沉哥哥過去之事。”

她語調尖厲，柳眉倒豎，看著冷夜心的眼神盡是厭惡和嫌棄。

“她的身份——我來告訴你如何？”

就在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