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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當然可以，陳阿姨謝謝你。&rdo;

送走陳阿姨，葉梓亮把紙袋放在沙發上，走進諾諾的房間。諾諾正在畫圖，畫得很認真，連葉梓亮進門都不曉得。

葉梓亮朝他走近，發現了……發現他正在畫小黑人，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看見諾諾畫這個，所以心裡的陰影始終存在？

走近，她沒有打擾，坐在床邊耐心地等他結束。

終於諾諾放下畫筆，轉過頭，臉上有幾分鬱色，葉梓亮朝他伸出雙臂，諾諾想也不想地朝她奔去。

葉梓亮抱起他往陽臺方向走，順手抽走一個自己帶回來的紙袋。

開啟落地窗，抱著諾諾，兩人盤腿坐在木製地板上，陽臺上的桑樹長得很好，葉子綠得耀眼。

&ldo;諾諾，我給你買了禮物。&rdo;她開啟紙袋，裡面有個漂亮的小紙盒，盒蓋上面密密麻麻的戳了許多個小洞。&ldo;開啟看看。&rdo;

開啟紙盒，裡面有兩片被啃得只刺下一半的桑葉，還有四隻……

&ldo;毛毛蟲！&rdo;諾諾驚呼。

&ldo;它們的名字叫蠶寶寶，想養嗎？&rdo;

&ldo;想，哪隻是公的？&rdo;

&ldo;現在還小看不太出來，等它再長大一點，身體變大了，我們就可以找找它靠近尾巴，第二、三環節之間有沒有一個凸出來的小圓點，有的話就是公的，沒有的話就是母的，那個小圓點叫做海洛爾特氏腺。&rdo;

&ldo;好，等它們長大，我們一起找。&rdo;

&ldo;嗯，蠶寶寶最喜歡吃桑葉，等一下我們拔幾片桑葉洗乾淨，記住一定要晾乾、擦乾，絕對不能有一點點水，不然蠶寶寶會拉肚子。&rdo;

&ldo;我會把它們照顧得很好。&rdo;

&ldo;諾諾最細心了。&rdo;葉梓亮抱緊他，臉頰貼著他的小臉，說：&ldo;小時候我很喜歡養蠶寶寶，常跑到別人家偷拔桑葉，有一次主人剛好回來，我嚇一大跳，飛快衝回家，結果腳上的來腳拖鞋壞掉，我狠狠摔了一跤，膝蓋磨破皮，痛得哀哀叫。

&ldo;我姊姊看見了很心疼，那天下午爸爸就到花市，買一棵這麼高、這麼高的桑樹種在院子裡。&rdo;

葉梓亮是老二，習慣用姊姊的舊物，家裡的東西幾乎都是為姊姊準備的，只有那棵桑樹是爸爸特地為她種下的，她分外珍惜。

&ldo;比我們家的還高嗎？&rdo;

&ldo;當然，那是種在泥土裡，不是花盆裡，自然會長得又高又好。我超喜歡那棵桑樹，冬天的時候葉子會掉光光，在春天小接近的時候，枝椏間會爭先恐後冒出小小的、綠綠的桑椹，慢慢果實越長越大，綠果子變成紅果子，再變成紫黑色桑椹。

&ldo;每當桑椹成熟，我就會拿梯子爬上去採，這是每年三、四月我最喜歡的戶外活動。桑椹酸酸甜甜的，但是一不小心，嘴巴、手指頭還有紫色，我常因為這個被媽媽罵到臭頭，有時沾到衣服還會被媽媽狠狠修理一頓，可我還是樂此不疲，姊姊常說我寧可肉痛，也不放過桑椹。&rdo;

諾諾咯咯笑問：&ldo;那棵樹還在嗎？&rdo;他也想去亮亮家採桑椹。

&ldo;不在，被砍掉了。樹砍掉那天我很傷心，姊姊說沒關係，等她長大當醫生就買一塊很大的地，蓋很漂亮的房子，種很多很多棵桑樹給我。&rdo;

諾諾皺起眉頭，他知道亮亮的姊姊死了，沒有辦法當醫生、蓋漂亮房子、種桑樹。他把蠶寶寶放在地上，轉過身抱住葉梓亮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