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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亮亮的轉變原因，是鈞棠，不是阿燦……他承認，自己既變態又可惡，但他阻止不了。

&ldo;你是真的高興？&rdo;賀鈞棠挑起眉尾。

&ldo;對，我高興、我祝福，我要亮亮快樂。&rdo;

&ldo;亮亮快樂了，然後你就要去死？這是你祝福她的方式？哼！你當我是三歲小孩？老實一點吧，你根本不想要我們在一起。&rdo;賀鈞棠氣得口不擇言、咄咄逼人。

&ldo;你不可以冤枉我，我沒有這麼想。&rdo;

侯一燦氣急敗壞。

所有的理智都在告訴他這是最正確的做法，於是再難受、再心痛，他都強力鎮壓了，為什麼還要冤枉他！

&ldo;沒有？那為什麼停藥？為什麼找死？你的目的是什麼？你要我怎麼告訴亮亮？說：&ldo;阿燦是愛你的，只是無法和你在一起，不得不安排我們相見相愛，但我們水到渠成了，他卻打算功成身退，打算去死&rdo;？&rdo;

賀鈞棠一句句越說越激動，他無法放任侯一燦糟蹋自己。

&ldo;事情不是你說的那樣。&rdo;

&ldo;不然是怎樣？給我一個停止用藥的理由！&rdo;

侯一燦怔住，理由？理由是……他沒有想像中那麼偉大，他無法忍受鈞棠和亮亮肆無忌憚的幸福著，比起成全，他更想成為亮亮的新郎，

他再沒有辦法扮演一個純粹的賜福天使。為了保全自己的心，為了不讓自己變成惡魘、成為亮亮的苦難，只能遠離。

可……這和鈞棠說的有什麼不一樣？不過是換了好聽的形容詞。

侯一燦用力抓起馬克杯，一口氣把水喝光，他試著讓自己平靜。

賀鈞棠沒有催促他，耐心等他開口。

五分鐘後，侯一燦說話了。&ldo;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嫉妒你？&rdo;

&ldo;我知道。&rdo;所以他比過去更盡心、更努力地把他當成家中的一分子。

亮亮無法給阿燦的愛，他來彌補，他不要阿燦失落。&ldo;如果你無法心平氣和地看待這件事，我可以等，也能說服亮亮等。你不需要壓抑、不需要痛苦，我願意用更多的時間和耐心，得到你真正的認同。&rdo;

&ldo;不急？如果我一輩子都無法心平呢，你們一輩子都不結婚？&rdo;

&ldo;如果這是你要的。&rdo;他不在乎一紙證書，而亮亮為了阿燦，肯定也不會在乎。

&ldo;哈，你可不可以別把自己弄得這麼了不起？賀鈞棠，我不是你的弟弟，你不需要這樣對我。&rdo;

&ldo;我早就把你當成弟弟，自從……&rdo;

&ldo;自從我為你和別人打架，打得頭破血流，染上愛滋病開始？&rdo;

&ldo;我要講幾千遍，你才能記得住，那場架和你半點關係都沒有，你早就提醒我叫我不要惹事，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才去招惹對方、是我咎由自取，和你半點無系都沒有，懂嗎？事實上，他不只霸凌你、也霸凌我。&rdo;

&ldo;我不要討論過去的事，我在乎的是未來和現在，走！我們去醫院。&rdo;阿燦必須馬上住院，也許他已經出現帶狀皰疹，也許他又染上隱球性腦膜炎，不……不要待在這裡想像，他必須馬上行動。

&ldo;晩上的演唱會……&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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