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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rdo;？

謝什麼啊？她吃他、喝他、用他、賴著他那麼多年，現在丟出幾個謝謝就想獲利了結？什麼叫做&ldo;謝謝你曾經是我最好的朋友&rdo;？代表以後他們不再要好，不再當朋友？

他有跟她怎樣嗎？是不高興自己把她趕出門？

不至於吧，這又不是他第一次趕她走，每次找不到房子，他要是不催催趕趕，哪次她會乖乖出去找房子。

不該是這個原因。但……不是這個，那是為什麼？侯一燦想破頭也想不出理由。

看侯一燦在跟前徘徊不定，心情明顯躁鬱，正在上妝的賀鈞棠忍不住問：&ldo;你到底怎麼了？&rdo;這幾天他很反常。

侯一燦繞回來，用力吐氣，拉了把椅子在賀鈞棠身邊坐定，問：&ldo;亮亮前幾天有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rdo;

&ldo;為什麼這樣問？&rdo;

&ldo;她給我發一條很奇怪的訊息。&rdo;

&ldo;我看看。&rdo;

侯一燦把手機拿出來，點出訊息。

賀鈞棠讀過後笑了，幫侯一燦把衣服整整拉拉，再過幾分鐘，節目就要開錄，今天他們上的不是美容節目，而是暢談他們創業歷程的勵志性節目。

&ldo;你笑屁啊，一定有鬼，按說怎麼回事？&rdo;侯一燦快急壞了。

&ldo;你的謊話已經被拆穿。&rdo;

&ldo;什麼謊話？&rdo;

&ldo;你是gay、我是gay，我是你的秘密情人的謊話。&rdo;

侯一燦猛地倒抽口氣，鈞棠……也知道了，他想挖洞把自己給埋起來。

賀鈞棠似笑非地看他一眼。&ldo;你想誆她就罷，幹麼把我家的蘋果樹拖下水。&rdo;

&ldo;亮亮全告訴你了？&rdo;

&ldo;她在試探我，我直接告訴她，我們兩個不是同性戀、不是情人，讓她不要每次看著我都寫了滿臉的可惜。&rdo;

想起葉梓亮，賀鈞棠忍不住嘴角上揚，阿燦說她是他們這群人中的開心果，之前他心存疑問，但是她浮誇的讚美……他又想笑了。

侯一燦垂頭喪氣，終於知道葉梓亮為什麼會傳這個訊息。很氣嗎？氣他的欺騙，還一騙就騙很多年。

&ldo;既然那麼喜歡她，既然當她是最重要的朋友，為什麼不對她開誠布公？&rdo;

侯一燦嘆氣，說：&ldo;你看到的是無時不刻笑臉迎人的亮亮，但我看到的亮亮不一樣。&rdo;

&ldo;哪裡不一樣？&rdo;

&ldo;我看到的亮亮經常用笑臉掩飾哭臉，看到她心苦卻刻意把自己泡進蜂蜜池裡，假裝自己的心很甜。她的笑只是一種武器，用來對抗難受。&rdo;

&ldo;你會不會想太多？&rdo;

&ldo;我在她身邊十八年，陪她經歷過的事很多。&rdo;

&ldo;比方？&rdo;

&ldo;小時候亮亮媽媽很偏心，她分明難過卻總是揚著笑臉對待母親。她說：&ldo;如果我再擺臭臉，我媽就更討厭我了&rdo;，她的笑，是用來討好別人的武器。

&ldo;國中的時候她被幾個同學排擠，課本被撕、鉛筆盒被丟進垃圾桶裡，桌面上被倒滿珍珠奶茶。她說：&ldo;她們就是想看我難受，我哭，她們就蠃了&rdo;，為此，她天天笑著上學，笑著整理亂七八得的課桌椅，有人說她是瘋子，她也置之不理。幾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