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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抹去眼淚，問：&ldo;告訴我，我怎麼才能讓兇手繩之以法？給我線索……&rdo;

她微微點頭，手指向手機。

下一刻，葉梓亮的手機亮了，le的頁面開啟，一行字停留在頁面中央。

公諸天下、無所遁形。

什麼意思？怎麼公諸天下？用什麼公諸天下？他也想讓高致星無所遁形，但靈魂之說不能當證據。

他想問請楚，但是賀芸棠的身影漸漸消失。

賀鈞棠鬆開葉梓亮的手，衝上前，他不斷揮動雙手，對著空氣問：&ldo;姊，你說清楚，到底是什麼意思，你有什麼證據可以公諸天下？&rdo;

望著他古怪的動作，葉梓亮雖然看不見賀芸棠，但看著他臉上的表情，看著他小的哀傷，彷佛她也能看見站在他面前的那個人。

走了嗎？所以他驚慌失措、無所適從？

葉梓亮低頭，重複念著前後幾個訊息……

賀鈞棠終於停止尋找，頹然轉身，發現凝神專注的葉梓亮。

&ldo;無所遁形、公諸天下、無數眼睛看著你、記錄你……&rdo;這句話，她翻來覆去不斷念著，突然靈光一閃，她抬起頭，發現賀鈞棠也目光灼灼地望著自己。

下一刻，兩人同時開口，&ldo;針孔攝影機！&rdo;

賀鈞棠撥出電話，鈴響兩聲，電話那邊傳來宋採青的輕快笑聲。&ldo;這麼想我？才分開一個多鐘頭，需要我飛奔過去嗎？&rdo;

賀鈞棠正色道：&ldo;採青，你馬上聯絡高致星，告訴他，他開的條件我都同意，我唯一的要求是，明天之前我要拿到房子的鑰匙。&rdo;

&ldo;急什麼，多給一點時間談判，我會談出最好的條件，要是能找到幫芸棠姊立遺矚的律師，我保證高致星半毛錢都拿不到。&rdo;

&ldo;不必，你告訴他，房子過戶檔案可以慢慢辦，但明天下午我要出國，讓他先把鑰匙交出來、簽下監護權讓渡書，我要帶諾諾到加拿大。&rdo;

宋採青頓了一下，到加拿大？

她不懂賀鈞棠為什麼臨時變卦？更不懂拿走鑰匙又怎樣，高致星大可換掉整組鑰匙，這種要求沒意義……但賀鈞棠的口氣卻那麼急切、篤定。

也好，諾諾離開臺灣後，葉梓亮再沒理由留在賀鈞棠家，到時她也許有機會可以見fèng插針，也許能夠力挽狂瀾，她不年輕了，比起愛情，她更相信手段。

&ldo;好，如果我拿到鑰匙……&rdo;

&ldo;打電話給我，我過去拿。&rdo;

&ldo;可以，等我通知。&rdo;

宋採青掛掉電話，賀鈞棠向葉梓亮看去，她低頭啃咬著手指，來來回回在書房裡繞圈圈，賀鈞棠走到她面前站定。&ldo;在想什麼？&rdo;

&ldo;我在想，你告訴過我的話。&rdo;

&ldo;哪一句？&rdo;

&ldo;你說，芸棠姊住院那段日子，諾諾沒上學，一直在醫院陪伴母親？&rdo;

&ldo;對，是保姆告訴我的，白天管家會到醫院裡照顧姊姊和諾諾，晩上諾諾直接睡在醫院裡。&rdo;

&ldo;有問題嗎？&rdo;

&ldo;我本來以為，諾諾不能接受母親去世的惡耗，遲遲無法開口，但……如果芸棠姊不是因病去世，有沒有可能……諾諾看到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