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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淵將這些變化都瞧進眼裡,手下的人僵得跟木頭似的,他又覺得有些忍俊不禁。
挑了眉,話裡也透著幾分打趣,「你這是走不動,要我摟著你走?」
他話一落,慕臨安便跟屁股著了火似的從顧淵的懷裡跳了出來。
「瞎說。」吐字清晰,若不是氣息有些不穩便叫人聽不出什麼情緒。
顧淵忽而想起前世同事寄養到他這兒的貓,當個祖宗伺候著,貓主子不甩你。若是冷落它半會,那貓卻自個將頭伸過了求撫摸、討食。你要再逗一逗又嗷嗷地跑了,可不是一樣?
他心下覺得有趣,便是天黑似乎也瞧得見故作鎮定的少年清冷的臉上飄著紅。
心下微癢,一時管不住嘴,「我幾時瞎說了?我都將你扶起來了,你還要往我這兒靠,不就是走不動麼?」
慕臨安被他瞎說得臉燒得不得了,急忙道,「……你莫要得寸進尺!」
「唉,這話可不對,誰得寸進尺了?」顧淵笑著道,「你要是真走不動非要我揹你,我倒也不是不願意。」
顧淵話膽大得很,慕臨安不知他是吃錯藥還是怎地,什麼話都敢往外兜。
他心跳快極了,也不知道是被臊得還是被氣的。
「你快些閉嘴吧。」憋了半響,唬道。
又聽顧淵噗嗤一笑,更是臊地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別走那麼快,小心又絆著了。」
這次他可是正經說的,可前邊的走得更快了。顧淵犯愁了,「你可真不禁逗。」
「閉嘴!」
夜深如墨染,二人趁著稀疏的星月往村裡走。卻不知,村頭的屋裡點燃了一支昏黃的蠟燭。點蠟燭的人用手護著了燭火,悄然開了門。
木門咯吱一聲,驚動了窩在門邊的大黃狗。
涼涼的夜風吹進了屋子,跟在後頭裹著衣裳的阿姆嗔怪了句,「半夜不睡覺,起來做什麼?怪冷的。」
村長噓了聲,伸出頭朝著村裡看了眼。面色難看,又連嘖道,「可真會壞事。」
二人到了程大夫家時大夫還未睡,點著蠟燭坐在廳堂苦等。
程大夫瞧見了人,心裡的大石頭終於落了地。也不問什麼,嘴裡喃喃,「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慕哥兒快些回去罷,有事兒咱們明天說。這天色晚的,你一人也不安全,讓顧淵送送你。」
大夫喜上了眉梢,連帶著看顧淵也順眼多了。可笑完了又愁了起來,不為別的。他瞧著慕哥兒沒反駁順著他的話讓顧淵送了,便知這二人關係好了。可這事不好辦,前有阮家後頭村長。
嘆了又嘆,臨了又將慕道遠拉出來罵了一道。
作者有話要說:
我為今天的短小感到慚愧……
第29章 第 29 章
錢財乃身外之物。
話是如此說,可錢卻實實在在是顧淵心頭懸起的大石頭。
與阮家抗衡是必定的,卻也說不了抗衡。因為抗衡必然是地位實力相當,莫說地位了,單單財富,顧淵也是連阮家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的。
劉阿姆近日又腆著面子來了一道,鄰裡鄉親,談的又是家長裡短。說了半響,才知道原是來討要藥膏的。說是聽別人說好用,要給自家方哥兒。若是不給,不準這阿姆又要亂講些什麼,顧淵並允了。
走了幾家又問了幾家,藥膏確是有用的。顧淵便心思活躍起來,準備動身再起一趟鎮上。
挑了個趕集市的日子,他原想拉著程大夫一同上醫館。大夫蹲在後院曬蘿蔔,一聽這話,頓了一下。好半響蘿蔔也不曬了,嘿了句,「你這小子沒點路啊!」
程大夫搖了搖頭,撿了根白蘿蔔往嘴裡扔,話也含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