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頁(第1/2 頁)
翌日晨起,魏嬤嬤醒的早,內務打理得當後便見榮國公謝隨風負身於門外,看來已經等候多時,見到魏嬤嬤,他微微頷首,以示禮貌。
魏嬤嬤忙道,「小殿下貪睡,奴去喚她。」
謝隨風道,「有勞了。」
魏嬤嬤連忙去昭歌的偏殿,一進門便扯著嗓子,「小殿下,快快起身,有人找,是謝小國公!」
「嗯。」懶洋洋一聲自床帳內傳來,緊接著一隻修長白皙的胳膊慵懶卻又有氣無力地伸出來,指著案,「嬤嬤衣物放那裡,我馬上起。」
魏嬤嬤察覺異樣,但並未深想,將衣物放在案上時,瞧見一條漆黑滾金的綬帶,這分明是男子的衣物,思及此,不好的想法冒出來,魏嬤嬤旋即斂眼,吩咐關上殿門,質問殿內眾人,「這裡怎麼會有男子的綬帶?誰私通外男,自己站出來!莫要髒了公主的殿!」
殿內無人敢吱聲。
魏嬤嬤一手舉著綬帶,另一手掏出戒鞭狠狠甩了一下,「沒人說,是嗎!」
「小點聲。」低沉的嗓音。
魏嬤嬤回頭,恰見一高大的男人整理著腰封,自屏風後出來,順手接過魏嬤嬤手中的綬帶,眼尾朝榻邊一睨,「讓她多睡一會兒。」
魏嬤嬤目送著君主遠去,瞠目結舌,還沒有回過神來,昭歌掀開了床帳,鴉發披散,遮掩大片春光,她懶散打了個哈欠,「嬤嬤,方才說是誰來了?」
魏嬤嬤看著自家小殿下肩上隱約露出的曖昧痕跡,忽然就說不出話來,她覺得,她好像漏了什麼東西。
她跟李德祥目光交流:什麼時候的事兒?
李德祥微笑。
魏嬤嬤:不早說,我剛剛命差點沒了。
想到謝小國公還在外面,莫讓兩人撞著,魏嬤嬤趕忙出去,恰見兩人擦肩而過,便是那一瞬間,兩人餘光撞上,刀槍鏖戰間,容樾淡淡一睨,壓了謝隨風的挑釁。
見魏嬤嬤來,謝隨風道,「嬤嬤,我該去上朝了,至於陳昭歌,生辰貼還她,她不願意,我不勉強,我會追求到她願意為止,麻煩轉告。」
他將生辰貼送還給魏嬤嬤,轉身便離開,十分率性有少年氣概,魏嬤嬤惋惜地看著沉穩離去的背影,若不是君上……其實她雖看好謝小國公,事情到底還要看小殿下自己的。
—
眼看昭歌迷迷糊糊又將陷入沉睡之中,容樾撫摸著昭歌的臉,原也不是什麼大事,解決她沉睡的法子很簡單,只是,他一直逃避帶她回輝夜島這件事情。
不過算算日子,近一月,算是安全時間,他跟昭歌商量,「不若去一趟輝夜島?」
昭歌懨懨地拒絕,「不要。」她一直都有點暈船,很不舒服。
「你不是一直很喜歡我在那裡的房間嗎?我們不若在那裡成婚,昭昭?」容樾愈發瞭解昭歌的喜好,脫口讓昭歌猶猶豫豫動了心,「那也好。」
容樾動作很迅速,趁著元春年假,不出幾日便到達輝夜島。
昭歌嗜睡,容樾著人守著,帶上假面,便去了藥司,每逢元春,島主便會閉關,不知去往何處,今年忽地回來早了,天璣雖有疑惑,卻並未多問。
容樾嗓音低啞,話甚少,屏退所有人,獨自一人去往輝夜島只有島主有許可權開啟的密室,在密室的最深處,他開啟了機關,看見浸泡在冰浴內的人,冷笑道,「我果然沒有猜錯,你就是在這裡。」
「已經八年了,你還沒有放棄。」
池子裡的人緩緩睜開眼睛,眼裡淬了濃鬱的恨意,如鬼如蜮,喪盡天良。
「我之前做好了準備,離開輝夜島以及逆轉時空所有有關的秘籍禁術盡數被我銷毀,我猜猜,如今你能做的,唯有是不斷淬鍊自己的身體,值每年元春一月冰浴於此,不得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