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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樾壞東西壞死了壞死了!」
……
全然不知道自己的想法盡然洩露的昭歌氣呼呼的鼓著腮幫子,扭頭哼了一聲。
「不會死。」容樾言簡意賅。
「扣扣扣!」
有人敲門。
「陳昭歌,燈沒關,我還有些事情想跟你說。」是謝小霸王的聲音。
昭歌一機靈,剛要拒絕,但門「吱呀」一聲已經開了,她下床拽著容樾,一著急把人塞進床裡,拿小被子緊緊蓋住。
容樾開始並不願意,他一國王君,天下無人不懼他,他不需要躲,該躲起來的,是別人。
「哎呀,祖宗,求求你了,你躲起來,我什麼都答應你,心脈給你,人也給你,都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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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樾淡淡問道,「是你求孤的?」
「是是是!」
容樾哼了一聲。
哼你媽批哼!
謝隨風轉過屏風進來,狐疑道,「你在同誰說話?」
目光從凌亂的被子上掃過,他頓時有些不好意思,避開眼光。
「抱歉,我方才同魏嬤嬤說過要進來的。」
不過要同這樣睡姿凌亂還說夢話的小丫頭成親,他也是極為不情願的。
方才塞的有點急,容樾的頭髮似乎有些亂,一縷鍛發碰到她的手。
想著自己對他那麼好,他居然想謀害她,昭歌氣呼呼地拽了把。
昭歌:看看,人家多有禮貌!
察覺祖宗要起來,昭歌忙大聲說,「你今日說要殺容樾的那個事情,能不能同我仔細講講!」
果然被子裡的動靜安靜下去。
本以為是個怯怯的丫頭,卻沒想到如此鎮定,他清了清嗓子,頗有大人那副樣子,「那暴君殺了我的哥哥謝無憂,我要替他報仇!你幫我!」
他的眼睛有些紅,哥哥是陪他長大的人,這世上他唯一親近的人,卻死於那暴君之手!二哥草草封屍,連宗祠都入不了。
以他的本事……
本可以風風光光建功立業,寫入族譜。
卻被暴君輕易了斷。
府內三緘其口,他比誰都要認得,二哥脖頸上的傷口,是血蓮薄刃所留,這種傷口,是身為榮王府世子,第一個認得的傷口。
陰狠獨特,為血蓮薄刃所留,天下唯容樾使得。
昭歌大致明白了,被子下,她點點暴君的額頭:
現在知道為什麼讓你藏起來了吧?人家要殺你!
被子下面傳來一道不屑的「嗤。」
謝隨風:「你嘲笑我!」
昭歌翻了個白眼。
「你做這件事情,你家裡人知道嗎?」
昭歌試探著問。
趁謝隨風恍惚的空檔,趕緊撩起來被子,給容樾透透氣,她食指挨在唇上,水亮亮的眸子眨了眨,示意他不要說話。
容樾靜靜看她。
很快昭歌鬆手,眼前再次陷入一片黑暗,周遭馨香溫暖的薔薇女兒香纏的他鼻腔微微發癢。
容樾擰了下眉。
「這是我的事情,與榮王府無關。」謝隨風堅定眼神。
那就跟她更沒有關係了呀!
昭歌沒有直說,「那娶我幹什麼?」
問完她就知道答案了。
如今王庭都知道她是個喜歡親近容樾的小變態,容樾對她不設防。利用她親近容樾,很容易想到。
但為什麼篤定她會答應呢?
謝隨風有些不好意思,「我偷聽見魏嬤嬤與阿孃的對話,說……你想同我訂親,日後嫁、嫁給我!」
昭歌:「?」她怎麼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