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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爺點頭:「上面沒事了,你下去看看情況,還有沒有同黨。」
豹子帶人下去後,王庭芝盯著那個倒在血泊裡的槍手,神色透著幾分迷惘。
突然,他彷彿頓悟,猛地轉頭:「我知道了!這幫人的目標是四哥你!一開始故意向我開槍,其實目的是為了引出四哥你!」
四爺笑了笑:「你先進去吧,萬一還有同黨。」
這是預設了。
王庭芝沒走,掉頭就到那個已經死透的槍手跟前,撿起槍,對著又砰砰地開了幾槍洩憤,直到子彈打光。
「四哥,是誰對你下手!你跟我說,我非把他開膛破肚不可!」
他回來,咬著牙,一字一字道,眼睛裡閃著兇光。
四爺笑著拍了拍他胳膊,聲音溫和:「庭芝,進去吧。」
王庭芝顯得有點不甘,但還是聽從了安排,慢吞吞進了艙房。
蘇雪至依然貓在梯門後,見四爺打發走了王公子,突然彷彿想起什麼似的,轉頭,迅速望了下左右。
蘇雪至想都沒想,立刻就跳了出來,帶著猶如劫後餘生的幾分輕鬆心情,笑著沖他揮手,表示自己沒事。
雖然剛被丟下了,但她可以理解。
那樣的情況下,換成是自己,也會這麼做的。
非親非故,本來就沒照顧你的義務。一開始能過來帶自己,就已經不錯了。
她笑搖一手報平安,卻見對方毫無反應,只看了眼從門後蹦出來的她,隨即轉回臉,邁步朝著甲板邊緣的欄杆走去。
應該是想觀察下面的動靜。
蘇雪至頓時尷尬了,笑容和那隻還在招的手僵住,頓了一頓,收了笑,手也若無其事地縮了回來。
對哦。
還沒對那位姓王的水會三當家親自道個謝吶。是三當家冒著危險帶自己出來的。
她心想。轉過身。
就在這個時候,下面船尾的方向,再次傳來幾道沉悶的槍響聲。
片刻前還擠滿了人的下層甲板,此刻已經空蕩蕩,只剩那具掉下去的槍手屍體。
最下層通往底層貨倉的船尾入口處跑出來一個人,一條腿中槍,滴著血,一瘸一拐,拼命往前沖,還沒跑幾步,支撐不住,撲倒在了甲板上。
豹子帶著人追出來,將人控制住,仰頭見四爺從頂層探身出來,喊道:「四爺!下面貨倉裡發現了這傢伙,身上帶槍,看見我們,開槍就跑,應該就是同黨!」
「狗日的!」
剛進去的王庭芝罵了一聲,掉頭就沖了出來,也不走梯道,抓著欄桿直接翻了出去,縱身一躍,跳到二層,再從二層跳下,推開保鏢上去,一腳踩住了那人腿上的槍傷傷口。
「說,誰派你們來殺我四哥的?」他咬牙切齒。
對方起先閉著眼睛,一聲不吭,傷處被王庭芝用尖頭皮鞋狠狠地踢了幾腳,痛聲慘叫,卻還是閉目不言。
王庭芝大怒,從保鏢手裡拿過槍,一槍打碎那人另條腿的膝蓋。
「不說是吧,爺我有的是法子對付你!」他冷笑。
「知道這什麼地吧?長毛子翼王石達開當年也折翼栽了的地方!他也算是梟傑漢子,千刀凌遲神色自若,可惜爺我晚生幾十年,沒得見。不過沒關係,不是有你嗎。爺我倒想看看你能片上幾刀,有沒石達開當年的硬骨頭!」說著扔槍,叫保鏢遞刀子。
那人睜眼,見他拿了刀子朝自己天靈蓋頭皮貼來,露出恐懼神色,大叫:「我說!我說!我們總共四人,一路分著上船,約定這一站動手。給了安家費,要務必刺死四爺。計劃是先向王公子你開槍,等引出四爺,我和老二再一起動手。我剛才害怕,後悔了,就沒出來,老二應該是死在上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