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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

&ldo;真遜尼的哲人。&rdo;保羅若有所思地說。他再次看看死靈，&ldo;你明白自己的角色和任務嗎?&rdo;

&ldo;我將謙恭地為陛下服務。我的腦子被洗過了，身為人類時曾經有過的一切負擔和牽掛都已不復存在。&rdo;

&ldo;你希望聯叫你海特還是鄧肯&iddot;艾德荷?&rdo;保羅問。

&ldo;隨便陛下怎樣稱呼我都行，因為我不是一個名字。&rdo;

&ldo;你喜歡鄧肯&iddot;艾德荷這個名字嗎?&rdo;

&ldo;我想那曾經是我的名字，陛下。我的身體對這個名字做出了反應，它挺適合我的。可是……它喚起的是一種奇怪的反應。我想，一個人的名字在喚起愉悅的同時，免不了會伴隨著許多不快。 &rdo;

&ldo;那麼，最能給你快樂的東西是什麼?&rdo;保羅問。

死靈出乎意料地笑了起來，&ldo;從別人身上尋找能揭示我前身的痕跡。&rdo;

&ldo;你在這兒看到這類痕跡了嗎?&rdo;

&ldo;哦，看到了，陛下。比如您那位站在那兒的手下史帝加，既疑慮重重，又敬畏不已。他曾經是我前身的朋友，可現在，這個死靈軀體卻讓他十分反感。還有您，陛下，您過去尊重我的前身……並且信任他。&rdo;

&ldo;被清洗一空的腦子。&rdo;保羅說，&ldo;但一個被清洗一空的腦子又如何為朕效力呢?&rdo;

&ldo;效力，陛下?當未來的一切都是一個未知數時，這個被清洗一空的腦子可以做出果斷的決定，毫無顧忌，也不會悔恨。這種效力如何?&rdo;

保羅沉下臉。這是一種真遜尼式的應對，反應敏捷，語意模糊。這個死靈所信奉的教義不承認任何心靈活動：毫無顧忌，也不會悔恨!正常人的心靈不可能接受這種想法。未知數?任何決斷都會涉及未知因素，連跟預見性幻象有關的決斷都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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