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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坦迪斯說。

&ldo;小心腳下，陛下。&rdo;艾德荷說，扶著他走進一個入口。帳幔拂到了保羅的臉。艾德荷扶著他站定。

保羅感覺到房間就在那兒，某種東西反射到他的臉頰和耳朵上。房間的四壁都是岩石牆，牆上掛著帳慢。

&ldo;加妮在哪兒?&rdo;保羅輕聲說。

哈拉赫的聲音回答道：&ldo;她就在這兒，友索。&rdo;

保羅顫抖著，發出一聲嘆息。他擔心她的遺體已經被轉移到蒸餾器裡去了。弗瑞曼人用這種東西回收屍體內的水分，為部族所用。幻象是這樣的嗎?他感到自己被遺棄在黑暗之中。

&ldo;孩子們呢?&rdo;保羅問。

&ldo;他們也在這兒，陛下。&rdo;艾德荷說。

&ldo;您有了一對漂亮的雙胞胎，友索。&rdo;哈拉赫說，&ldo;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看見了嗎?我們把他們放進了同一個搖籃裡。&rdo;

兩個孩子，保羅疑惑地想。幻象中只有一個女兒。他甩開艾德荷攙扶的手臂，朝哈拉赫說話的方向走去，絆在一個堅硬的東西上。他用手摸索著它：是搖籃的塑鋼輪廓。

有人拉住他的左手，&ldo;友索?&rdo;是哈拉赫。她把他的手放到搖籃上。他摸索到了又細又軟的肌膚。如此溫暖!還有小小的肋骨，在一上一下地呼吸。

&ldo;這是您的兒子。&rdo;哈拉赫低聲說。她移動著他的手，&ldo;這是您的女兒。&rdo;她的手緊緊抓住他，&ldo;友索，您現在真的瞎了嗎?&rdo;

他知道她在想什麼。瞎子必須被拋棄在沙漠裡。弗瑞曼部族不承擔任何無用的負擔。

&ldo;帶我去看加妮。&rdo;保羅說，並不回答她的問題。

哈拉赫讓他轉過身，領著他朝左邊走去。

現在，保羅感到自己終於接受了加妮死去的事實。他在宇宙中有自己的角色，雖然他並不希望存在於這個宇宙;他有一具並不適合自己的肉體，每一次呼吸都是對他的一次打擊。兩個孩子!他懷疑自己走上了一條幻象永遠無法返回的道路。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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