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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父親曾經是而且仍然是一頭畜生。你我都知道，他幾乎完全失去了他應該統治和保護的人性。&rdo;

&ldo;別人對他的憎恨不及對你的吧?&rdo;她怒視著他。

&ldo;問得好。&rdo;他同意道。嘴角閃過一絲自嘲的微笑。

&ldo;你說過，你並不想虐待我，可……&rdo;

&ldo;所以我同意你去找情人。但你聽好了：找情人，卻不允許你把該死的私生子帶進我的皇族。我不會承認這樣的孩子。我不反對你和任何男人苟合，只要你小心謹慎……而且沒有孩子。我不是傻瓜，在這種情況下，我不會有什麼想法。可你不要濫用我慷慨賜予你的權利。至於說到皇位，我要嚴格控制它的血統。比&iddot;吉斯特姐妹會休想控制它，宇航公會也休想。這是我把你父親的薩督卡軍團從阿拉肯平原驅逐出去以後贏得的特權。&rdo;

&ldo;你說了算。&rdo;伊如蘭說。她猛地一轉身，衝出房間。

保羅把自己的思緒從回憶中拉出來，放到坐在床邊的加妮身上。他很清楚自己對伊如蘭的矛盾感情，也理解加妮弗瑞曼式的決定。換一種情形，加妮和伊如蘭甚至有可能成為朋友。

&ldo;您怎麼決定的?&rdo;加妮問。

&ldo;不要孩子。&rdo;他說。

加妮用食指和右手拇指做了一個嘯刃刀的手勢。

&ldo;事情可能真會發展到那一步。&rdo;他同意道。

&ldo;您不認為一個孩子能解決伊如蘭的所有問題?&rdo;她問。

&ldo;傻瓜才那樣想。&rdo;

&ldo;我可不是傻瓜，親愛的。&rdo;

他惱怒起來：&ldo;我沒說你是!可我們不是在討論該死的浪漫小說。走廊那頭的是一個真正的公主。在帝國宮廷裡長大，見識過各種卑鄙骯髒的皇室仇殺。對她來說，陰謀就像寫她那些愚蠢的歷史書一樣稀鬆平常!&rdo;

&ldo;那些書寫得並不愚蠢，親愛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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