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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嗎，史帝加?&rdo;

&ldo;聽到了，陛下。&rdo;

&ldo;給他們全部裝上新眼睛，費用我來付。&rdo;

&ldo;是，陛下。&rdo;

保羅聽出了史帝加聲音裡的敬畏，這才接著說：&ldo;我到撲翼機的指揮艙去。這兒你來負責。&rdo;

&ldo;是，陛下。 &rdo;

保羅繞過史帝加，大踏步朝街那邊走去。他的幻象告訴了他周圍人們的每一個動作、腳下的每一片凸凹不平的土地、他遇到的每一張臉。他一邊走一邊發出命令，指著他的隨從，叫出他們的名字，召見重要的政府官員。他能感覺到人們的恐懼和害怕的低語。

&ldo;他的眼睛!&rdo;

&ldo;可他在瞪著你，還叫出了你的名字!&rdo;

在指揮船上，他關閉了自己的遮蔽場，走進駕駛艙，從一個目瞪口呆的通訊官手裡拿過話筒，迅速發布了一連串命令，然後又猛地把話筒塞給通訊官。保羅叫來了一名武器專家，此人是熱情洋溢、才華橫溢的新生代之一，這批人只隱隱約約記得一點點兒時在穴地的生活。

&ldo;他們引爆了一顆熔岩彈。&rdo;保羅說。

短暫的沉默後，這人說：&ldo;我已經知道了，陛下。&rdo;

&ldo;你自然知道那意味著什麼。&rdo;

&ldo;熔岩彈的能量只可能是原子能。&rdo;

保羅點點頭，這人的腦子這會兒一定在急速飛轉。原子武器。立法會明令禁止使用這類武器，違禁者將遭到大家族的聯合剿殺。大家將拋棄古老的家族世仇，共同對付原子武器帶來的恐怖和威脅。

&ldo;製造這種東西不可能不留下任何蛛絲馬跡。&rdo;保羅說，&ldo;你要組織人手，帶上合適的裝備，找到熔岩彈的製造地點。&rdo;

&ldo;我馬上去，陛下。&rdo;這人用驚恐的眼神看了保羅一眼，趕緊離開了。

&ldo;陛下，&rdo;通訊官在他後面怯怯地說，&ldo;您的眼睛……&rdo;

保羅轉身走進撲翼機，將通訊裝置調到自己的頻段，&ldo;把加妮找來，&rdo;他命令道，&ldo;告訴她……告訴她我還活著，馬上就會和她見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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