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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她面前，研究著這張老臉‐‐堅硬的牙齒，毫無表情的眼睛，皺紋堆疊的面板。他指了指水罐。她搖搖頭，一綹灰發散落下來。

保羅低聲說：&ldo;為了我所愛的人的生命，我想和你做筆交易。&rdo;

史帝加清了清喉嚨。

阿麗亞把玩著插在脖子上刀鞘中的嘯刃刀刀柄。

死靈站在門口，表情冷漠，金屬眼睛看著聖母頭上的空氣。

&ldo;我的手將導致她的死亡?你在預知幻象中看到了?&rdo;聖母問。她注意地看了看死靈，不知為什麼，心裡竟覺得一陣陣不安。為什麼她覺得這個死靈是對自己的威脅?他是他們陰謀的工具啊。

&ldo;我知道你想從我這兒要什麼。&rdo;保羅說，迴避了她的問題。

這麼說，他只是懷疑。她想。聖母低頭看著從長袍一角露出來的鞋尖。黑袍……黑鞋……鞋和長袍上帶著監禁的痕跡：汙跡，皺褶。她抬起頭，迎著保羅惱怒的瞪視。她感到一陣高興，但立即癟著嘴，耷拉下眼皮，把得意之情隱藏起來。

&ldo;你準備開什麼價?&rdo;她問。

&ldo;你可以有我的精子，但不能有我這個人。&rdo;保羅說，&ldo;我會和伊如蘭離婚，然後透過人工授精……&rdo;

&ldo;你敢!&rdo;聖母突然暴怒起來，板著面孔。

史帝加向前跨了半步。

死靈讓人不安地微微一笑。阿麗亞轉而打量起他來。&ldo;我們用不著討論姐妹會的禁忌。&rdo;保羅說，&ldo;我也不想聽什麼罪孽，反常，或者上一次聖戰遺留下來的信仰等等。你可以用我的精子去實行你的計劃，但伊如蘭的孩子不準坐在我的皇位上。&rdo;

&ldo;你的皇位。&rdo;她冷笑一聲。

&ldo;我的皇位。&rdo;

&ldo;那麼誰來生育帝國繼承人?&rdo;

&ldo;加妮。&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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