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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對,對不起,你睡吧,我不出聲了。&rdo;
白岐不耐的神色定格在了原處,不確定道:&ldo;姜衫?&rdo;
她怎麼可能會來看他?她不是應該在秦家參加婚禮才對嗎,還是說婚禮已經結束了…不,即使她會來,秦亦灝也不會讓她單獨和他呆在一起。
姜衫往後面退了兩步,&ldo;我不煩你就是了,可你能不能別敢我走…我沒地方去了,我真的沒有勾引過軍藝的導師,我是被冤枉的,所有人都不信我,他們都在罵我,你信我一次好嗎?白岐,你別生我的氣了,我知道我不該不聽你的勸冒然的相信了別人,我真的再也不會騙你瞞你了。&rdo;
姜衫邊說邊哭,白岐這次是真的動了怒,她不知道怎麼解釋他才會相信她。
姜衫一退後,白岐才看清自己現在在什麼地方,簡潔的裝修,擺放整齊的書櫃,牆上掛著兩套熨燙整齊的軍裝,這是他在t大的研究生宿舍。
再仔細的看了兩眼姜衫,白岐才發覺剛才感覺怪異的原因出在哪裡。
姜衫留著一頭齊耳短髮,身上是淺藍色的連衣裙,臉上帶著他很久沒在她身上再見到過的青澀單純,那雙大眼就那麼依賴而懇求的看著他。
這是姜衫剛入大學時候的模樣。
白岐怔忪的起身,身上果然完好無損,先前在紅其拉甫連中數槍後留下的疤痕也沒了,他猛的閉上了眼,身子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ldo;白岐?&rdo;姜衫哭聲一頓,見狀慌忙湊了上來,&ldo;你怎麼了?別嚇我,哪裡不舒服嗎?&rdo;
這不是真的,老天一定是在懲罰他,他知道的,他以前無數次做過這樣的夢,再睜眼仍舊會是一場空,他受夠了這樣的折磨。
姜衫嚇得連哭都忘了,伸出手摸向白岐的額頭,&ldo;你說話啊,我去幫你叫救護車好不好?&rdo;
額頭上帶著溫度的柔嫩觸感也那麼真實,白岐睜開眼,那人還在他面前站著。
姜衫被這樣迥異於平時的白岐嚇得不輕,見他只呆愣愣的看著她,著急下她當即就要摸出電話叫救護車。可姜衫的手剛收到一半,一股大力驀地攥住了她的手腕,白岐死死的盯著她,雙眸裡滿是她從未見過的奇怪神色。
&ldo;疼…&rdo;
姜衫倒抽了一口涼氣,想抽手又不敢抽,臉上顯出了痛色,白岐一驚,這才回過神來忙放鬆了力道,修長的大掌卻仍舊抓住她的手腕不肯鬆開。
這絕不是夢,他真的摸到了她…
半小時後,白岐才終於接受了他車禍後回到了三年前這件事實,這時候姜衫剛參加過涅槃的入團選拔,和白岐曾經經歷過的不同,沒有重生的姜衫事先沒有提前佈置防備,之後也沒有秦戰在一旁協助作證,她不但失去入團的資格,也被誣陷著和軍藝的導師有見不得人的潛規則。外面風言風語的傳著她的謠言,因為罵的難聽又被所有人排擠,姜衫驚慌失措的躲到了白岐這裡。
姜衫小半年裡經歷數次大變,這時候除了心心念念著的白岐外,她已經沒有任何人可以依靠了。姜衫並不需要他幫她什麼,她只想要他信她就夠了,她是驕傲的姜衫,她相信自己絕對能把眼前的坎兒給跨過去,可白岐之前冷淡鄙薄的態度讓她傷透了心,連他都不信她,姜衫頗有些萬念俱灰。
姜衫坐在房間裡的木椅上,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憔悴悽惶,床上的白岐心裡是一陣高過一陣的驚濤駭浪,他近乎貪婪的望著姜衫。他身體裡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自己的狂喜,他抑制不住的想笑出來,可那麼多的那麼多太過複雜的情緒堆積在一起,那雙俊朗的黑眸了又閃現了水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