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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程長風很快就否定了自己這個瘋狂的想法,因為如果沒有黃巾起義的話,那麼幾年,甚至十年內,天下都可能維持這樣一個爆發前的臨界局面,這樣對程長風的發展並無好處。
首先如果沒有黃巾軍起義,以他小小縣令之職,他就不可能有更好的藉口招兵買馬,否則他自己就先會被朝廷當圖謀反叛給剿滅了。
其次,亂世出英雄,混水好摸魚,這個道理程長風懂。也許對於普通人來說,亂世就是修羅、就是地獄,但對於程長風這樣的人來說,亂世就是機遇。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殺了張角,還會有王角、李角,只要這根本的制度不改變,大漢民族早晚要內亂,而到那個時候,程長風自己都沒有信心能不能再力挽狂瀾了。
所以,程長風此刻決定,放過張角,並與其結成利益同盟。
&ldo;張先生,雲亦有圖變之意,但奈何現在職位低微,所以有心無力。&rdo;眼見張角面露失望之色,程長風繼續道:
&ldo;而且,我觀張兄其次即便成事也有所不足……&rdo;程長風沉吟道。
&ldo;有何不足?&rdo;張角奇道。
&ldo;長風鬥膽,其一,先生教中多是平民,一時雖可因生活困頓跟隨先生起事,但日後有所成就,必見利忘義;其二,先生為人不容於世,若無世家支援,恐難成大事!&rdo;程長風想了想,對張角的敬佩讓他把這些話告訴了張角。
&ldo;這個……&rdo;張角是個極其聰明的人,但這些問題卻不是他那個年代可以看明白的,因此臉色微變。
&ldo;不過對先生行為雲可以大力支援,先生可以在我涿縣設定道所,可否?&rdo;程長風暗嘆一聲天意如此,忙表態道,緊盯著張角,看他有何表態。
&ldo;其實,程縣令肯助我已是萬幸了,加不加入我教可容後在議。&rdo;張角也知道這是在程長風的地盤,而且這程長風一看也是個武藝不錯的人,他也不敢逼迫太緊,而且他們太平道在各郡縣一直為官府所監視,所有行動都是在暗中進行的,能有這樣一個公開宣揚道義的機會,他已經很滿足了。
&ldo;好,雲還有一要求。&rdo;程長風不做無賺頭的買賣。
&ldo;請說。&rdo;
&ldo;大賢良師舉義兵時,望不要犯我涿縣境內。&rdo;程長風認真的說。
&ldo;嗯,可以,我正當與先生同相守望。&rdo;張角客氣道。
&ldo;那就這麼說定了。&rdo;程長風道。
&ldo;好,那我即日就派手下祭酒來此建立道所,還望程縣令不復前言。&rdo;張角也不多言,不知為什麼,他內心裡覺得程長風是一個可以託付放心的人。
&ldo;好說。&rdo;程長風之所以同意張角在涿縣建設道所,是因為他知道相信、加入太平道的大都是走投無路的窮人,而他所管轄下的涿縣經過這半年多的建設、發展,貧民可以說沒有幾個,自然不怕張角在自己的勢力範圍內拉走什麼人,中國的百姓其實很可愛,只要衣食無憂,他們是不會反抗政府的。
兩人擊掌盟誓,盡歡而散。
&ldo;這個程縣令不簡單,可惜非我教中人啊。&rdo;走在涿縣的街道里,張角在心底悠悠的嘆息。
&ldo;那大賢良師怎麼不殺了他?&rdo;一個隨從問。
&ldo;英雄惜英雄,怎可隨意殺之!&rdo;張角笑了笑,策馬而去,兩名隨從忙緊緊相隨。
程長風若聽到張角這話,可能又要大笑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