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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得可憐。

梁川故沉默地盯了熟睡的林知年一會兒，覺得心裡酸酸澀澀的不是滋味，接著郵件也看不下去，索性直接叉掉了工作欄，單手在鍵盤上打了幾個字，開始在瀏覽器裡搜尋雲城約會攻略。

…

「換身衣服，這麼出去會冷。」

傍晚五點，梁川故第一次這麼早把所有工作都處理完了。林知年還以為他又會很晚才下班，都已經做好要在辦公室裡等很久的心理準備了，結果才五點就被梁川故抓到休息室裡換衣服。

「車裡有暖氣，不會冷的。」林知年試圖維護自己的外在形象——裴斯的劇本里就是這樣設計的，最好一點差錯都不要出。

「車裡是有暖氣，但你走在街上能有暖氣嗎？聽話，感冒了我可不會照顧你。」

「走在街上？」林知年推拒的手只是遲疑了一下，他腿上的長襪就被梁川故給脫了下來。

梁川故拉著襪沿，不怎麼懂這種襪子存在的意義。也許只是好看？但林知年的大腿都被勒紅了一圈，明顯不太合適。

「以後別穿這雙襪子了，你要喜歡這麼穿等會兒我帶你去買合身的，看這樣半天下來腿都成了什麼樣子？」

林知年嘟囔道：「你懂什麼……」

「還頂嘴，為你好都不領情，小沒良心的。」

林知年沒繼續接著這個話題說，而是雙手搭在梁川故肩膀上，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哥哥要帶我去外面玩兒？」

梁川故正蹲在床邊給他脫鞋襪，聞言便嗯了一聲：「我還沒帶你在附近逛過，也沒給你買過什麼東西，今天正好有時間，一起去看看吧。」

他知道林知年肯定會答應，所以甚至沒有詢問林知年的意見，就這樣自作主張地定了下來。

林知年也確實像是被驚喜砸懵了，本來梁川故脫他襪子時還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這下不僅不阻攔，還主動站起來解開西裝褲的腰帶，一驚一乍的，反倒把梁川故嚇一跳。

「你給我坐下！」

「哥，你也去換衣服吧，給我三十秒我就能換好！」

「這麼著急幹什麼，我又不會跑。」

「可是萬一哥哥改變主意怎麼辦？」

「我不會改變主意。」

「你明明就會。」林知年咬著牙說了一句，正好被梁川故聽得清清楚楚。

「汙衊我汙衊得這麼得心應手？」

「誰汙衊你了？」林知年像只突然炸了毛的小刺蝟一樣，突然硬著語氣朝梁川故吼了一句。

梁川故莫名其妙被自家老婆兇，還沒來得及不高興，林知年的聲音就又軟了下來，聽上去簡直委屈得不像話：「明明說好等長大之後就娶我的，哥哥卻還讓我等了那麼久，直到二十八歲才把我娶回家。」

「……誰說過長大之後就娶你的？編故事也走點心好嗎？」

裴斯這劇本寫得也太老套了。

林知年其實早就猜到梁川故已經忘了這件事，但親耳聽到他這麼理直氣壯地反問，還是抑制不住地一陣傷心。

「哥哥說的，哥哥忘了，哥哥就是個負心漢大壞蛋。」

「好好好是我不對，我不該忘，以後關於我們知年的一切事情，哥哥都會記得清清楚楚，知年不生氣了好不好？」

梁川故不想在這無聊的劇情上花費太多時間，今晚的安排有些緊湊。

首先是帶林知年去買些像樣的衣服鞋子，再去給他定製幾副耳釘，買一對情侶腕錶。如果到時候林知年還不太累的話，他們還能步行去cbd外環的一條小吃街，從街頭吃到街尾，雖然圖片上看起來那裡面的食物都不怎麼健康，但偶爾放縱一下問題不大。

主要是他剛剛問過裴斯，裴斯說林知年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