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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終究還是心太軟,比不上她那位笑裡藏刀衣冠禽獸的父王。何況她已經意識到自己對廿一的情感非比尋常,她能整日想的唸的都是廿一,早把燕少俠忘得乾淨。廿一不能死,而寧重樓是廿一的生父,她亦不能真將他逼上絕路。所以王爺交待的一系列任務,她要慢慢打折扣,甚至故意露些馬腳試探寧重樓的心性和反應。
關於皇室在這場局裡扮演的角色,她並沒有太確定的結論。
她沒有系統學習過史書或君王治國之道,她對於政治的認識十分淺薄,最多是說書的嘴裡講的那些王朝更替的演繹故事。這一項被她列為最不確定的因素,但樂觀一些也同時可以幻想為最大的機會點。
她知道沒有哪個皇帝願意看到臣子一方獨大越來越難控制。平南王是異姓王,百年經營基業鞏固,若是生了異心,完全具備天下易主的實力。因此秦家內亂幾乎是必然逃不掉的,其後得到朝廷認可被扶植上臺的那位也應該是最不出色最容易控制的。她的父王從表面看起來完全具備那樣的“優勢”,也或許是太善於偽裝才能在那場血的清洗中留得性命登上高位。
不過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一個人的真面目真性情早晚能被有心人發現。平南王勢力迅速恢復,以商起家的寧家亦是掌控了巨大的財富,這兩家應該是皇室最想要特別關照重視的。皇室操縱的隱龍,屢次偷襲刺殺她,挑撥平南王勢力,栽贓嫁禍寧家都不奇怪。
普通人也許會認為,已經被列入皇室刺殺目標的人絕對不會願意與皇室勾結。秦瑤一開始也沒有往這個方面想。
然而這幾日與廿一私下交談,她忽然得到了全新的靈感。她與廿一原本是對立的,她竟能與他一起商量事情,謀劃他們共同的未來,只因各有所需。那麼她為什麼不能與皇室的人也談談條件呢?不一定非要死人才能達到目的,她這個被刺殺目標說不定能成為皇室平衡多方勢力可以利用的一塊好料。
綜上結論就是,三方她其實都可以適當地勾結。天大地大皇帝老子最大,她既然不太相信王爺是親爹,那麼最穩妥的還是“忠君報國”這條路吧?只要皇室給她機會願意留她活命,她不介意出賣所謂親情換取自己的利益,進而保住自己在乎的人在乎的幸福未來。
將這一切都考慮妥當,秦瑤並沒有妄想一口吃一個胖子,她理清思路,按部就班,先找李先生談條件。倘若李先生這一關都過不去,她無法擺脫王府影衛的監視,一切美好的幻想都只能是空談。
秦瑤淡淡一笑,裝作胸有成竹的樣子忽悠道:“晚輩自認有把握出的起先生要的價碼,而晚輩需要的是如大公子那樣獲得對隨行影衛的一部分控制權。如果不可以,那麼還請先生講明原因。其實我只是力求將任務更好完成,不讓父王對我失望。”
李先生猜測著二小姐能掌握的秘密,她可能是已經知道了廿一與他的關係不一般,甚至很可能廿一會武功的事情也曉得。畢竟她不是尋常閨閣少女,略施恩惠想從單純善良的廿一嘴裡套問什麼都不難。
他就有所保留地試探道:“老夫自然相信二小姐的誠意,也可以滿足二小姐的需求,不過老夫圖謀的事情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幫的上的。”
“先生如果方便的話請說出來,晚輩若做不到別的也不用談,知難而退不再叨擾。”秦瑤咬牙用激將法。
李先生自然不能真將自己的最終目的告訴旁人,稍加修飾委婉說道:“老夫與寧重樓有很深的淵源,簡單用恩仇來概括並不合適,老夫願意為王爺效力也只是想借著王府之勢謀自己想要的。二小姐冰雪聰明,倘若猜到了什麼不必說出來。你只用明白一點,目前老夫想要的與王爺的計劃已經有了出入。”
李先生之所以敢對二小姐吐露這些,是因為二小姐對外聯絡的喉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