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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王妃頗有些無奈地看著崔肆意。
崔肆意挽著趙王妃的手臂撒嬌:「滿意滿意,此事辛苦母妃了!」
「阮阮這般關心別人的婚事,莫不是自己恨嫁了?」
對面的崔紹一邊喝茶,一邊笑著打趣。
崔肆意坐正了身子,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哥哥再胡說,等過些日子嫂嫂進了門,我就將你從前的糗事都告訴她,還有你小時候覺得人家小姑娘長得好看就揪人家頭髮的事情……」
「都是些陳芝麻爛穀子了,你提這些做什麼……」
崔紹眼眸微垂,神色有些不自然。
崔肆意嘴角微勾。
她就知道她哥哥十分鐘意這位未來嫂嫂,難怪兩人婚後會那般好了。
「阮阮看上了哪家的公子?跟父王說,父王上門給你提親去!」
趙王大手一揮,要多豪爽有多豪爽。
趙王妃不滿地瞥了趙王一眼。
「說什麼呢你?我們阮阮生得這麼好,哪裡用你上門跟男方提親?我們就是在家裡等著,想娶我們女兒的人,都要排到城門口去!」
從前為著她的身份和容貌,也許是。
只不過自從她囂張跋扈的名聲傳出去後,那些世家夫人見了她,是連招呼都不敢打了,生怕一不小心惹怒了她,自己家的屋頂都要保不住了。
「我那日在玉泉寺求了個簽,說緣分該來的時候就會來,叫我不要著急,父王母妃也耐心等著便是。」
這話當然只是託詞,她根本沒有求籤,不過是想拖住父王母妃而已,免得他們心急,為她早早議親,破壞了她的計劃。
趙王妃若有所思道:「既是玉泉寺的簽,應當是準的。」
她是信佛之人,既是佛祖的意思,她不會違背。
趙王聞言笑逐顏開:「那正好,我還正想多留阮阮兩年,阮阮要是嫁出去了,咱們多寂寞啊!」
「對了,實在不行,咱們找個上門女婿也行啊……」
得,她父王又開始瞎琢磨了!
用過早膳後,崔肆意將茴香叫到一邊:「詩會的事情,可打聽清楚了?」
好姐妹的事情落定了,她也該繼續努力勾搭薛景恆了。
茴香點點頭:「玉泉山的半山腰上,有一個流觴亭,那附近有竹林、小溪,山清水秀,風景秀美,每年四月份,沈四公子都會在那裡舉辦詩會,又因薛司業和沈四公子是摯友,每年必定到場,故衝著這兩人名氣去的人不少。」
是了,這世上的事,有時候就是這麼奇妙,比如克己復禮的薛景恆竟然和玩世不恭的沈融謙是知己好友,這事說出去,估計很多人不信。
如果不是在夢境裡看見過兩人下棋,崔肆意也不信,她甚至會覺得還不如說她和薛景恆天生一對,來得更靠譜些。
茴香繼續道:「我朝民風開放,除了男子,也有不少名門小姐會去圍觀,若是能在詩會上對上一兩句,便很可能聲名鵲起,成為遠近聞名的才女,對以後的婚事也能有所助益。郡主若是真的想去,倒不會顯得太突兀。」
崔肆意眉尖微揚,悠然一笑:「我自然是真的想去,說不定我對著竹林溪水,也能文思泉湧,然後對出千古名句,艷驚四座!」
茴香在心裡默默翻了個白眼。
您連古人的詩詞都記不住,還想自己作詩?
她家郡主自從年初病癒後,是越來越自信了,這本來是好事,可有時候也會讓人招架不住。
到了詩會那天,崔肆意早早就帶著茴香芸豆,去了玉泉山。
她今日穿的是一件月白色交領襦裙,烏黑的秀髮三分束起,七分隨意散落在腰間,因今日是來參加詩會的,發間只簪了一朵珠花,一支木簪,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