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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來了興趣:“哦?敗軍之將?此話怎講?”
如今快到杭州,也沒什麼好隱瞞過的,龐嶽便將自己的姓名,官職,從荻港出來之後的經歷一一道來。
當得知黃得功誓死不降、最終中暗箭而死的細節之後,中年人不禁感嘆:“靖國公真乃赤膽忠心、義薄雲天啊!雖然在下已於前日獲知其殉國的訊息,但今日聽龐參將如此一說,仍不得不為這樣的忠臣良將而深感嘆服!唉,若是我大明的臣子都如靖國公這般忠肝義膽,國勢又何止於衰微至此?”
“黃帥的忠肝義膽,龐某是自愧不如的。”龐嶽說道,“現如今僥倖逃離生天,龐某心中也別無他想,繼續為國殺敵,早日為黃帥以及戰死的袍澤報仇雪恨,唯此而已。”
“好!龐參將不愧是靖國公的部下!”中年人的語氣中充滿了讚許,“東虜南下,無數武將奴顏屈膝,委身於虜,將為國盡忠的本份忘得一乾二淨!而龐參將卻能在形勢兇險、且無上官約束的情形下自覺率軍東來、尋找朝廷,可謂忠勇可嘉啊!”
龐嶽搖搖頭:“先生過獎,龐某不過是略盡本分罷了。在大明,強過龐某的忠誠義士又何止千千萬萬?建奴之所以猖狂至此,並非我大明無人,實乃內訌過度、朝廷賞罰不明所致!”
中年人眉頭微皺,但還是靜靜地看著龐嶽,意思是讓他繼續說下去。
“那建奴不過是關外一個小部落,能戰之兵不過十萬。而我大明擁有上億人口,百萬大軍,倘若團結一心,一致對外,那建奴又能經得起幾次消耗?只可惜,朝堂上下黨爭不休!在前方拼命殺敵的將士得不到足夠的糧餉,忠君愛國之士得不到應有的嘉獎,反而是那些飛揚跋扈、禍害一方之輩卻屢屢被朝廷縱容以至於讓士民寒心!如此一來,大明焉能不敗?!建奴焉能不囂張至此?!從薩爾滸之戰到建奴屢次破邊牆而入,再到建奴不費吹灰之力攻佔中原、江淮,哪一次不是如此!?大明若想捲土重來,光復河山,如今已經到了該把拳頭收攏起來的時候了!只要收攏拳頭,一致對外,憑我大明的人力物力,建奴不過是土雞瓦狗爾!”一口氣說出了心中之所想之後,龐嶽只覺得痛快淋漓,大叫痛快!但很快他便意識到,自己只圖一時之快卻做下了魯莽之事,這不是在現代,而是在明末!再者,眼前這個人的身份還未可知呢!不過,話既已出口,龐嶽也就不去想那麼多了。…;
聽完龐嶽的一番慷慨陳詞,中年人愣了片刻之後,目光中漸漸地浮現出激動之色,一掌拍在了大腿上:“好,好!好一個收攏拳頭,一致對外!龐參將之所想與在下之所想,可謂是不謀而合啊!”
說到這裡,中年人站了起來,揹著手在帳篷裡踱起了步子,邊走邊激動地說:“想我大明自從萬曆末年便屢敗於東虜,對此,某些鼠目寸光之輩卻僅把原因歸結為東虜兵精器利,甚至還說些‘女真不滿萬,滿萬不可敵’之類的混話!真是可笑,可笑之至啊!我大明幅員遼闊,物資豐饒,難道還比不上一個苦寒之地的小部落!正如龐參將方才之所說,皆因黨爭!無休止的黨爭造成了我大明國勢糜爛至此!”
龐嶽也愣住了,他本以為剛才自己已經夠激動的了,沒想到現在碰上了一個更激動的。正當他準備對中年人說上幾句讚許之餘的時候,帳外傳來了馬元成的聲音:“小的見過朱大人!”
“嗯,免禮吧。老夫找龐參將商量些事情,他在裡面嗎?”這是朱大典的聲音。
“回朱大人的話,龐大人就在裡面,在與一位客人相談。”
“好,老夫自己進去就行了。”話剛落音,朱大典便掀開布簾走進了帳篷。
“慕遠啊……嗯?這位是?”朱大典剛跟龐嶽打了聲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