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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首先提醒我們注意希爾收到的那幾封信:&ldo;這幾封信提出了一個顯而易見的問題:惡魔為什麼要聘請一個女人‐‐我們現在知道那女人是魯濱遜太太‐‐替他寫除了最後一封外的所有那幾封信呢?我想到了好幾種可能性。也許惡魔手有殘疾不能寫。也許他不識字,必須請人代寫。然而,還有一個更加顯而易見的可能性:也許紅魔不敢親自寫那些信,因為他害怕希爾先生或鐵路上別的什麼人認出他的筆跡來。&rdo;
&ldo;天哪,我壓根就沒想到這一點,&rdo;希爾承認說。&ldo;然而誠如您所說,這是顯而易見的。&rdo;
福爾摩斯笑笑點著了菸鬥。&ldo;當然,我只是說有這種可能。如今康奈爾已死,魯濱遜太太又下落不明,也許我們永遠也弄不清他們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但有一點,康奈爾作為受信賴的火車站站長班傑明凱恩,每天要寫數不清的檔案。既然在整個事件中他都表現出了異乎尋常的狡詐,我看不出他有什麼理由不預先採取措施,以免被人查出他的筆跡來。&rdo;
&ldo;那麼您肯定立刻對康奈爾,或許我應該說凱恩,產生了懷疑,&rdo;派爾說,&ldo;因為他是東明尼蘇達鐵路公司在欣克利最傑出的僱員。&rdo;
&ldo;誠然,我一直把他放在心上。但在開始的時候,他並不是我唯一的懷疑物件。在這種情況下,貝斯特也有理由掩飾自己的筆跡,在欣克利的其他任何經常與鐵路打交道的人也都這樣做。所以一開始,凱恩‐‐我暫時就這麼稱呼他吧‐‐只是眾多懷疑物件之一。然而,我很快就把他當成了重點懷疑物件。&rdo;
&ldo;那為什麼?&rdo;希爾問。
&ldo;首先是因為那個黑玫瑰花瓣。那是我和華生到達欣克利的當天夜裡,我在他桌子上的插花裡看到的。&rdo;
&ldo;我沒有注意到,&rdo;我說。
&ldo;我肯定,凱恩也沒有在意。不過,也許你能想起來,華生,我們在魯濱遜太太那裡也看到過黑玫瑰,那女人甚至還說是她培育的。我不相信欣克利會有那麼多人培育黑玫瑰。因而我推斷,凱恩房間裡的黑玫瑰肯定是從魯濱遜太太那裡弄來的。&rdo;
&ldo;於是你發現他撒謊了,&rdo;我說。也許我說得有點太性急了。&ldo;因為我記得凱恩曾對我們說,作為一個基督徒,他認為魯濱遜太太的活動是無法容忍的。不過,如果當時你已經知道凱恩就是紅魔,那你為什麼‐‐&rdo;
&ldo;‐‐不早一點採取行動呢?&rdo;福爾摩斯接著話茬把我想問的問題說了出來。&ldo;原因很簡單,華生。因為當時我還不知道他就是紅魔。那個玫瑰花瓣很難證明凱恩有罪。也可能是他的客人‐‐比如說經常找凱恩打牌的安格斯海‐‐故意把花瓣放在那裡,想把我們的懷疑往站長身上引,儘管我承認這種暗示可能是極其隱晦的。
&ldo;不過,假定那個玫瑰花瓣是凱恩本人從魯濱遜太太那裡得到的,那又能說證明什麼呢?什麼也證明不了,只能證明關於他和那個女人的關係他不肯提供情況。而對此我並不感到多麼驚奇。有些男人在公開場合聲稱對妓院深惡痛絕,暗地裡卻去光顧。這樣的人世上都的是。不,那黑玫瑰只能證明凱恩虛偽,不能證明他在搞陰謀。
&ldo;儘管如此,我還是由此對凱恩產生了懷疑。後來我們同魯濱遜太太會見時,她居然能說出我們是《泰晤士報》的僱員,這就更加深了我對凱恩的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