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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既然這樣，那哥們就去把那條黃金巨龍馴服了送你當見面禮。”卿離一拍胸脯，“你爹孃不錯，其他的都不行，只有龍族召喚獸才配得上哥們的這身氣質！”

“你丫少埋汰我。”封南月捶卿離一下，不過從聲音中能聽出來，他也很高興，“不過，這麼多人都想得到黃金巨龍，就憑咱們兩個，要硬搶過來怕有困難啊。”

“誰說要硬搶！”卿離勾唇一笑，“你以為四大家族的人會真心互幫互助的合作？開什麼玩笑，他們估計都巴不得其他家族的人死在這裡才好。所以我們什麼都不用做，只用跟在後面，等他們窩裡反的時候再渾水摸魚就可以了。”

“這招太陰險太霸道了！”封南月恍然大悟的擊掌。

卿離嘴角抽搐兩下，“你這是在誇獎我，還在在損我。”

“所謂兵不厭詐，當然是誇獎啊！”封南月煞有介事的道：“先生曾經說過，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確實。”卿離淡笑著點頭，“我們為了不讓自己以及自己在乎的人受到傷害，就只能千方百計的算計敵人，任何的婦人之仁都有可能造成我們悔恨一生的傷痛。”

“卿離，我怎麼感覺你老氣橫秋的。就跟我師傅一樣，好像什麼事情都看透徹了，永遠都不會慌亂。可是我師傅好歹已經活了幾百歲了，你才十多歲，感覺怪怪的。”

“如果你也曾經因為一個餿饅頭，就敲死過一個跟你同齡的爭奪者的話，你也會變成這樣。”卿離微眯著雙眸注視空，目光變得深遠，“明明人人都生活在陽光下，只有你自己在黑暗的臭水溝中打滾求生，即使有再多的人從你身邊經過，也不會有一人投給你一抹同情的目光。他們只會捂住鼻子遠遠躲避，快速離開。那時候，你就會明白，除了自己，沒有誰會真的重視你，要想活下去，就只能自強自立！”

卿離說著想起了胖子他們，又突然一笑，“不過也不能太偏激，認為全世界都是麻木不仁的人。其實有些人還是十分善良可愛，他們會給你帶來笑容和溫暖，讓你學會除了愛自己，還要愛真正關心自己的人。以至於不讓你的心，永遠生活在暗無日的地獄。”

“卿離，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的過去……”封南月從小就生活在無盡的寵愛裡面，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人人都對他陪著笑臉和小心，渴了立刻有人倒茶，累了立刻有人垂肩，根本無法想象卿離口中的那種生活。他從來沒想過，如卿離這般，雖然性格動作都透著懶散隨意，但骨子裡卻透著常人難以企及的威嚴和貴氣。這些日子他也一直都認為卿離必然是身份高貴的世家子弟，沒想到卻是這樣。

“別放在心上，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兒了。”卿離朝他投去一個安撫的笑意，是真的很久了，前世對於現在的她來說，有時候真感覺像是南柯一夢。

雖然卿離表現平靜，但封南月就覺得自己傷害到了她幼小的心靈，所以一個勁的說自己小時候的糗事，逗她開心。卿離也十分給面的哈哈大笑，有時候還不忘損他兩句，笑罵句‘二貨’或者‘白痴’。

兩人就這麼躺在土坡上，餓了就吃麵包，直到光逐漸暗下來，星星爬上空。

“走。”卿離拍拍袍子，一個鯉魚打挺躍起來。

“去哪裡？”封南月疑惑。

“笨，最好的打劫計劃，當然是裡應外合。”卿離看著營地眾升起的火把，微微眯起眼睛，“我們去莫家那三個帳篷。”

“你想讓莫家的人幫我們打掩護，他們又不傻，怎麼可能會同意。”

卿離賊賊一笑，“嘿嘿，忘了告訴你，我姓莫。”

此時，帳篷外負責今夜值夜巡邏的林家和楚家的幾名弟子，只覺得耳邊突然一陣邪風颳過，左右前後瞧了瞧，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