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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哥哥他……將證明自己身份的玉佩給了我……&rdo;光影伸手隔著衣物攥緊了胸前的血色玉佩，&ldo;當年，死的是哥哥，而活下來的……是我。我……&rdo;

&ldo;那你這些年來又是怎麼……&rdo;看著眼前這張與晨間見到的相似卻又不相同的臉，秦爍的心中有著種說不清的難過。

&ldo;幻術。阿爹他……臨走前將自己的兩根靈羽連著部分靈識都給了我，我這才得以在自己的靈力完全不足的時候，成功冒充哥哥……保得一命。&rdo;

&ldo;那賀蓉……&rdo;

&ldo;蓉兒是阿爹的遺腹子。&rdo;抬頭看向那空中的明月，白得透徹，亮得嚇人。

&ldo;……我，&rdo;跌坐在地上，被酒精浸泡後的情緒如沒了閥的洪水般湧出，伸手遮住臉，&ldo;我……&rdo;

&ldo;大伯，謝謝。&rdo;

&ldo;謝我，你還謝我？你曉不曉得你爹爹他是因我……&rdo;捏著自己的額角，拼命搖著頭，&ldo;當年若不是我御下不嚴，讓綏王查到了蕭王子嗣之事，你們家根本就不會……之後我若是早發現一步，或者不作出那樣的選擇，你和你娘也不至於……&rdo;

&ldo;不，這些都不是大伯的錯。以綏王的手段，會查出外祖父尚有子嗣存留人間，本就只是時間問題，被逮到的人出於大伯手下只是巧合，這個，大伯控制不了；而綏王突然出手，大伯縱有通天之能，也不可能提前預料；而後來……若不是大伯及時引來了父……賀益成，那晚，只怕會多上個兩屍三命，所以大伯的選擇並沒有錯。&rdo;

&ldo;可……&rdo;

&ldo;賀益成趕來時，阿爹已經……死在綏王刀下了……&rdo;一個悲至極的笑，&ldo;所以也無由來賀益成容不下阿爹一說。大伯的所作所為，只是單純的從刀口救下了阿孃，救下了蓉兒，救下了我。&rdo;

&ldo;呵……&rdo;夜晚的風吹在臉上，有些幹，有些疼。&ldo;我倒是寧肯你們怨我啊……像阿羽一樣怨著我。只有如此，我這心裡啊，才會舒暢上許多……&rdo;

&ldo;大伯，羽姑姑……伯母她，會想通的。她心裡就是因為有您，才會……&rdo;

&ldo;我怎敢妄想得到她的原諒？她與你阿孃自幼一同長大，情同姐妹。而我呢，害了自己的弟弟不說，竟還親自喚來那狗皇帝，把自己的弟媳和侄女送入了狼口。這麼多年了，一堵宮牆，她自願進去待在牆內，我望眼欲穿等在牆外，可她根本就不屑跨出半步。我定是讓她失望至極了吧。&rdo;

&ldo;大伯，羽伯母她……&rdo;想起那常隨母親左右，早已被皇宮磨掉了一層皮的人，賀昆槿竟不知再如何出言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