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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雪茗谷，而是冀王府？阿槿若是不可靠不可信，他又怎會將府裡的人訓得嘴巴乾乾淨淨，除去外面的一切流言蜚語；自己坐著下首，睡著書房，卻讓阿爹阿孃住得像這王府的主人一樣？阿孃如此待他，他可曾抱怨過半句？阿孃你……&rdo;

&ldo;雁兒。&rdo;柳澤坤打斷了柳雁雪的話語，&ldo;雁兒，適可而止。阿槿她怎麼說也算得上是你阿孃的師侄，你阿孃自是不會無緣無故為難他的。你阿孃既如此自做，定是有著你阿孃的原因。&rdo;

&ldo;……是我衝動了。可是……&rdo;

&ldo;雁兒，你當真就如此確定自己的心意？你是否分得清，自己對賀昆槿的，到底是喜歡，是感激，是虧欠，是同情，還只是一時興起？若是真的喜歡，你又是否清楚，自己喜歡的是賀昆槿的皮囊，賀昆槿的表象，還是賀昆槿內裡的人？你對她的愛，又是否真的有你自認為的那麼深？哪怕一切都天翻地覆，你還能愛她愛得義無反顧？&rdo;

認真地與女兒對視，字字句句吐出著這琢磨了許久的話語，&ldo;阿孃之所以如此，就是想讓你看清她，也看清你自己。因為你愛上的不是旁人，而是賀昆槿。你曉得她的情況，那你就應當清楚自己日後可能面臨的處境，阿孃希望你能想明白了、想清了再做決定，阿孃不想讓你後悔。&rdo;

&ldo;我……&rdo;他的情況，自己的心，&ldo;他……阿槿他可還好？對於炎蠱，阿孃可是有了解的法子？&rdo;

&ldo;一時半會兒解不了，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我已用寒靈力多少將那炎屬性的蠱毒給壓制了下去，她日後發作起來，定會輕鬆少許。我目前能做到的只有這些，畢竟此蠱為世間獨有。你莫急，焱……祁國那邊，我已經派人去尋相關訊息了。&rdo;

&ldo;靈力能壓制蠱毒？&rdo;一根絲線，將腦海中的什麼連起，卻未等柳雁雪思索清楚，便又斷了開去，&ldo;蠱毒發作的時候莫非是渾身發燙，除臉部外的面板潰爛？&rdo;想起數月前於焱國分谷所見到的那名女子，&ldo;不對，炎蠱不是世間獨有一隻嗎？&rdo;

&ldo;是發燙與潰爛。怎麼，雁兒見過？&rdo;

&ldo;非但見過，而且治過，&rdo;她細細地將分谷時的情形告訴了母親，可自己心頭越想卻越不對勁。&ldo;莫不成這炎蠱還能夠轉移？那女子自從分谷消失後，就再也沒了蹤影。從當時的情況來看，她定是與阿槿脫不了幹係，可我至今並未在阿槿身邊見過她，也從未聽過阿槿提起。&rdo;

&ldo;……&rdo;有關係，關係可大了去；見著了，怎會沒見著呢？這可是不但見著了，還以身相許了呢。敢情這倆孩子，在回到京城之前就見過？該說這是姻緣呢，還是孽緣？

&ldo;興許……是雁兒遺漏了些什麼？&rdo;

&ldo;遺漏嗎……&rdo;摸著鼻尖，陷入了思考。

&ldo;雁兒可還記得你六歲時，第一次隨我去邊城拜訪朝師兄的事情？&rdo;

&ldo;自是記得，&rdo;抬起頭，覺得母親似乎話中有話，&ldo;阿孃當時甚是喜歡捉弄那朝師叔的女兒，我還為此將自己製成的第一個霜花送給了她來著。她好像是叫做朝……朝青？&rdo;眼角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