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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夫氣呼呼的趕到,「誤會誤會!是我多事,秀秀,這與康嘉無關,是我的主意,你一直說車頭有怪聲,我向康嘉說了,他來替你看看。」
我忍氣吞聲,「車行也看不出道理,他懂什麼?」
康嘉還是笑;他居然很有趣的看著我。
我上了車,姊夫把鎖匙還給我,我開動了車子,一下子就沖了出去,開得非常快,往市區駛去。
在車子上給風一吹,我心就平靜下來了。真的我也不算小了,怎麼可以一直發脾氣。不錯,自從姊姊結婚之後,便與我疏遠了,現在他們又嫌我的男朋友不好,但是我沒有理由把氣出在一個陌生人的頭上。
現在我連帽子也忘了戴,頭髮被風吹得一場糊塗,偏偏又約了尊在半島吃茶,像什麼話?還是先回家換衣服,然後打電話給他,說要遲到。我喜歡尊,他一身上下總是無懈可擊的。
誰要是找了像剛才那一位那樣的男朋友那才倒黴呢,走出去有什麼面子?
才想到一半,我的車子忽然呻吟了幾下,停下來了。
我吃一大驚,連忙拉車鎖,踩油門,弄了半天,一點反應都沒有,車壞了!早不壞,遲不壞,偏偏這個時候壞,不是那康嘉是什麼人?一定是他攪的鬼!我剛平下去的火又升了上來。
現在叫我怎麼辦?出了一身汗,站在車子旁邊。我心裡慌忙的打主意:把車子留下來,叫街車出市區?我不捨得,這輛蓮花才半年新,拋在路上是不行的。
打電話給姊夫吧,可是公眾電話在什麼地方?
我昏了半截,靠在車旁。
剛在這個時候,一輛「蘭路弗」出現了,在我身邊停不來,康嘉自車上跳下來,向我笑。
我見到是他,幾乎要拿刀砍他。
我瞪著他,雙手握著拳頭。
他笑:「不關我事,車子是被你開壞的,剛才我一看,就知道走不到三哩,你應該感激我來救你,你還站在那裡幹什麼?快快幫著把車子推在一旁,我替你修。」
「我不要你修!我去叫車行!」我說。
「也得推到一旁再說。」他冷冷的說:「你妨路交通。」
「叫我推車?」我指著鼻子。
「為什麼不能推?」他也提高了聲音,
我只好幫他把車於推到一邊去,我想我的情況跟他的尊容也差不多了。襯衫都撕破了一角。
他對我說:「你根本不會開車,車是被你開壞的,你不會慢車,要停車就踏煞掣,不會轉排檔,這車居然還會動,真是奇蹟。」
我早就頭暈腦脹,要服鎮靜劑了,我也不與他吵,我只是說:「你送我回姊姊家。」
「我要替你修車呀,怎麼送你?」他反問:「你捨得這麼漂亮的開篷跑車空置路旁?」
我七葷八素的叫:「你叫我走回去?」
他聳聳肩,「送就送吧,謝也不謝一句,太兇了。」
我只好上了他的爛車,他的車子比他人還爛,要不是今天倒了黴,他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我,我也不能坐這種車。
到了姊夫家,我用手擂門,傭人來開門,見了我,嚇一跳:「二小姐!」
姊姊出來,「哎,秀秀!」
姊夫問:「發生了什麼事?傷了哪裡?車子出事了?」
康嘉在身後解釋。我走進浴間,把所有的衣服剝了下來,扔在一旁,照鏡子,自己都笑了。手是擦破了,還淌血呢,絲襪爛了,白皮鞋成了灰色,臉上一團髒,我放了水,泡在浴缸裡。
怎麼會有這樣的一天?早知真該查過星座才出門。
姊姊問:「你還好吧?」
「我?」我笑了,「真活該。」
「最近你動不動發脾氣,也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