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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母的能耐。她宛如天下的母親的綜合體:擁有最聖潔的奉獻和最邪惡的獨佔欲。這讓她即使只有「念」,也能讓上邪感到棘手。
但在這麼遙遠的距離操縱人類這樣脆弱的容器,即使是擁有大能的訶梨帝母也會感到吃力,這就是上邪現在試圖做的事情:消耗她的神力。
而且訶梨帝母在佛土這樣犯規的使用大量神力,一定會被世尊發現。只要世尊制止她,上邪就可以不動干戈,逼她迴歸佛土。
上邪雖然驕傲自大,但他很清楚自己的斤兩。逼不得已,他會扯破臉和訶梨帝母相持,但他無法同時維持結界和訶梨帝母打鬥,難免要在都城甚至這個小島製造一些災難。
管理者干涉還是小事,他不可能在生死搏鬥中,保住翡翠的孩子。
靈光乍現,我們身在都城,而都城是有管理者的。
他宛如光速一閃,投身到都城錯綜複雜的小巷,沒命的拍著某個沒有鐵欄杆的小窗。「管理者!舒祈!妳不要跟我裝死!快要出人命了!」
小窗霍然開啟,「上邪君,我工作很忙……」舒祈蓬頭垢發的臉孔滿是憤怒和忍耐,瞬間轉為錯愕和不敢相信,「訶梨帝母?」
她想關上窗戶,卻被上邪死死的扳住,「妳能逃去哪?妳總是要面對的吧?」
向來氣定神閒的舒祈,帶著厭倦微笑的舒祈,臉孔刷的雪白。她被擊中一個隱痛,一個致命的弱點。
她太小看這個可以看透人心的大妖魔,世尊豢養的大妖魔。
「有些母親是鬼子母的信徒,明裡暗裡將身心獻給她。妳的母親也是當中的一個嗎?」
「……你不懂,我無法違抗……我無法違抗訶梨帝母……」她完全失去管理者的氣勢,像是一般的中年女子,為了血緣這種暴力關係無能為力的軟弱女人。
在他們交談的時候,訶梨帝母已經追蹤而至,她伸出巨大的鬼爪抓了下來,目標卻是上邪懷裡的岑毓。
為了怕被搶走,所以想吞食下去嗎?
眼見避不過去,上邪回身相護,硬生生捱了這一下鬼爪。但鬼爪的氣還是劃破了岑毓的臉孔,飛濺出鮮豔的血,那血就這樣染上了舒祈的臉龐。
她沾了沾臉上的溫暖,看著指上的血發愣。她深呼吸,厲聲,「得慕,動員令!」
這是她破例命令得慕出動軍隊,這也是第一次,她挺身違抗訶梨帝母。
在這之前,她一直是旁觀者。冷冷的看著諸界眾生,嚴守自己中立人類的立場。她狷介到簡直無理的地步,真正操心這些紛爭的是得慕,她也都交給得慕處理。
但在這一刻,有種長久壓抑的情感終於爆炸了。對母親的孺慕和怨恨,都一起發作起來。
「嗡弩弩摩哩迦細諦婆賀。」她冷冷的對著在她窗前行兇的訶梨帝母說了這句。
「這是世尊賜給我的真言,妳拿這來驅散我?」訶梨帝母笑了起來,然後張大眼睛。她居然讓這句真言刮上天空,完全不能前進,然後被舒祈的鬼魂大軍團團圍住。
無言的、冷冰冰的鬼魂,像是半透明的海洋,像是一種禁咒,讓她無法動彈。
擁有大神通力的她,瞠目望著那個容顏平凡,已有衰老之貌的中年女子。
「妳能奈我何?」訶梨帝母嘲諷的,容顏漸漸變化,變成舒祈母親的模樣,「我是妳的母親!我是世間所有生物的母親!妳能對我怎麼樣?我要回自己的孩子有什麼不對?他們是我生的,我既然生了他們,他們就該順從我!」
舒祈慘淡的笑了笑,「媽,妳說得對,但也不對。妳若要用這種感情脅迫子女,那不如別生下我。我……並不是生來當親情的奴隸的。」
只有一些母親,一些特別偏執的母親,在心裡敬奉著鬼子母,也讓自己成為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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